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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
那扇柄下墜著個白玉的扇墜,格外的剔透無暇,
他的指尖在白牙骨的襯托下卻勝過了白玉的剔透,竟與扇骨幾乎融為一體。
李容褀一言不發的立在池塘邊,何等的風姿卓雅、氣度出塵。
若非宋嫻日日伴在他的身邊,對他再是熟悉不過,眼下見到此景,定要以為他就是那池塘中幻化出的蓮花仙子。
宋嫻怔了怔,回過神來後連忙迎上前去,自他手中接過摺扇,“嘩啦”一聲開啟來,殷勤的為他扇著風,嘴上則輕聲嘮叨道:“這大熱天的,殿下怎麼到園子裡來了?雖說眼下尚未入夏,可天氣悶熱,溼氣又重,最是容易淤積不易發散的時候,要是浸了暑氣或是風熱可怎麼好?
說著她又探頭往他身後瞧了瞧,接著道:“怎麼也沒個人跟著?”
話才出口,她又立刻恍然大悟。
近來沁竹園接連出事,蘇月和敏心先後都沒了,剩下的丫頭中再難找出幾個得力又能叫李容褀容得下的,新的丫頭又還沒添置,也難怪沒人了。
她接連說了這些話,可李容褀卻一句也不曾應。
從方才他自她身後問的那句話裡,她實則已然感覺到陰霾的氣氛,於是更加不願正面回應,只牽了他的袖子將他引至池塘近前,岔開話題道:“殿下快看,池塘裡的荷葉都長起來了,碧玉似的好生可愛,想來再過月餘荷花也要開了。”
她用歡快的語調說著這些話,儘量引開他的注意,卻不想他並不吃這一套,仍舊刨根問底的將那問題又重複了一遭:“你方才去哪裡了?”
宋嫻無法,垂下頭嘆了嘆,心道他既然這樣追問,多半已經知曉,眼下不過是明知故問罷了,她若編造謊話騙他,不僅不能搪塞,反而招致他更大的怒意,倒不如照實說了,再向他認錯便是了。
這樣想著,宋嫻便照實說來:“今日大殿下遣人來傳我去書房裡伺候筆墨,因為已經推脫了數次,實在不好再推辭了,所以就去了片刻。”
說完之後,她緊張的關注著李容褀的反應,見他並沒有立刻發火,才略鬆了一口氣。
李容褀沉默了片刻,鑑於她說了實話,還算平靜,可短暫的平靜之後,他卻又用責備的語調道:“我說過不許你去他的書房裡伺候,你莫不是早把我的話給忘了?”
見他這是又要同自己無理取鬧的意思,宋嫻不免覺得委屈,於是辯解道:“大殿下畢竟是王府裡的主子,傳了數次,奴婢豈有不去的理,再者奴婢眼下還是外院借到沁竹園的丫頭,別處要借,也不能單只是留在沁竹園裡。”
宋嫻一時口快便都說了出來,可說完之後立即又陷入懊惱,心道這下完了,怎麼又戳到了這癥結上。
果不其然,李容褀輕笑了兩聲,卻滿滿都是諷刺的意味。
他用載滿怨毒的語調道:“這就奇了,便是他那裡服侍的丫頭不夠用,偏要往我這裡來借,沁竹園裡有那麼多丫頭,明知道你就要做我的房裡人,卻偏偏來借了你去伺候。”
聽他提起此事仍然是志在必得的語調,宋嫻不禁也怨念起來,腦子一熱又反駁道:“是啊,沁竹園裡有那麼多丫頭,個個兒比奴婢伶俐,二殿下何苦偏要強人所難?”
“好啊,如今我算明白了。”李容褀用幽怨而又憤怒的目光凝視著她,眉宇緊蹙道:“你不肯做我的房裡人,原來是嫌我這裡的廟小了,只等著將來往他那根高枝上攀。”
“你……”想不到李容褀將她說得這般不堪,宋嫻又氣又急,可細想來,雖說她不是為了攀高枝,可不願做他的房裡人也確實與李容錦有關,又見他語調中隱有自棄之意,那心裡的氣和急又轉變為無奈與憐憫,只得收了後面的話,不與他正面衝突。
宋嫻奴婢讓自己冷靜下來,對李容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