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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煩躁, 抬手就把棒棒糖擲到地上。
&ldo;我就是捏不出來。&rdo;
陸舟輕嘆了口氣,彎腰把座下的棒棒糖撿起來,溫熱的鼻息都打在她赤裸的大腿上, 沈亦歡縮了縮。
&ldo;我教你。&rdo;陸舟說,&ldo;你拿著。&rdo;
沈亦歡接過, 攥住那一支棒棒糖, 然後茫然的看向陸舟。
眼裡, 他舔了下嘴唇, 伸出手。
一雙溫熱而寬厚的大手包裹住她的手, 他很白, 邊境的風吹日曬沒有把他曬黑, 中指上有一層薄薄的繭,是高中的時候就有的。
指腹抵住她的指甲。
十指連心。
沈亦歡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被抵住了,撲通撲通, 蠢蠢欲動,彷彿下一秒就要破骨而出。
她側過頭去看陸舟, 纖細的脖頸拉扯出一道優美又脆弱的弧線。
陸舟說:&ldo;學好了。&rdo;
聲線冷硬的、剋制的幾乎是冷漠。
他手包裹著, 壓著沈亦歡的手一起用力,棒棒糖的外殼發出清脆的聲音, 然後是輕輕一聲爆破聲。
她無聲的睜大眼。
哇。
有些神奇。
陸舟拿出最後一根再次放到她手上:&ldo;再試試。&rdo;
&ldo;你,再教我一次唄。&rdo;沈亦歡把手遞過去,示意陸舟再去握住她的手。
陸舟原本按著太陽穴的手放下來,緩慢的坐直了身體,筆直的看向沈亦歡。
然後看到了小姑娘被傷心暈染開的逼紅的眼角與鼻子。
於是他再次伸出手,握住了沈亦歡的手,壓著她的十指,又一次替她按響了那一支棒棒糖。
莫名其妙又荒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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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座邊散了二十四支開了口卻沒動過的棒棒糖。
不過好在是把沈亦歡哄開心了。
‐‐
車在馬路上疾馳而過,一道車燈打亮黑漆漆的路面。
沈亦歡頭倚在車窗上,嘴裡含著跟棒棒糖,專心致志的盯著陸舟看。
後者開車也是開的認真,完全無視旁邊灼灼的目光。
嘖。
冷漠。
&ldo;你在這等會,我上樓去拿給你。&rdo;沈亦歡說。
&ldo;嗯。&rdo;
沈亦歡拿好衣服和雨傘下樓,陸舟已經停好車,站在單元樓外等她。
&ldo;我走了。&rdo;他接過後就說。
&ldo;等等。&rdo;沈亦歡叫住他,手指揪著衣擺,難得的有些扭捏,&ldo;你明天就要去新疆了,什麼時候回來啊?&rdo;
陸舟說:&ldo;不確定。&rdo;
&ldo;……一個人回去嗎?&rdo;
&ldo;不是。&rdo;
&ldo;還有誰?&rdo;
陸舟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沈亦歡也固執,執著的看著他等回答。
陸舟最後妥協:&ldo;一個隊友,還有一個援疆醫生。&rdo;
她皺了下眉,心有所感道:&ldo;是那個上次在醫院裡抱著你的女醫生嗎。&rdo;
&ldo;嗯。&rdo;
太乾脆了,弄得沈亦歡都不知道說什麼。
&ldo;那是不是要好久都不能見面了。&rdo;她說,踮起腳尖,下巴微抬,靠近他的臉,&ldo;能不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