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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他說，&ldo;所以你離我遠點。&rdo;

&ldo;……&rdo;

沈亦歡有點兒憋火。

她抬腳踢了踢茶几腿，手指攥住他的t恤下擺，有一股他身上的味道，應該是洗衣液。

&ldo;其實我這個不是水痘。&rdo;

陸舟抬起頭。

&ldo;是過敏，花粉過敏。&rdo;她抿唇，&ldo;所以你不用擔心傳染的問題。&rdo;

他側了下身，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進沙發，手背撐著臉，眼皮耷拉著。

他的雙眼皮不是很明顯，只窄薄的一條褶皺，垂眼時還明顯一點，抬眼就被壓成凌厲的一道，自然就產生冷戾的氣質。

他不說話，房間裡就徹底安靜下來。

頓了頓，沈亦歡又說：&ldo;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連過敏和吻痕都分不清楚，以前還是你告訴的我草莓長什麼樣。&rdo;

糟了。

得意忘形了。

她小心翼翼的抬眼看陸舟的表情，怕過去的事又挑戰了他現在脆弱敏感的那根神經。

還好，他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眼睛都沒看她，只輕輕皺了下眉。

‐‐

那時候的沈亦歡雖然稱不上什麼好女孩，可畢竟年紀擺在那，對很多東西都不是那麼懂。

有一回她逃課和上一屆的幾個學長學姐一塊遛去了網咖打遊戲，臨近放學，她就給陸舟發資訊，讓他放學來網咖找她一塊去吃晚飯。

他到的時候沈亦歡新遊戲剛開局。

他便坐在她旁邊安靜等，他不是個能跟人馬上熟絡的人，突兀的坐在那也不覺得尷尬。

&ldo;啊啊啊啊啊啊啊！差一點就贏了！&rdo;沈亦歡氣的想砸鍵盤。

旁邊那些朋友笑嘻嘻的調侃幾句，眼睛都沒移開螢幕，打的火熱。

沈亦歡憋憋嘴，靠倒在椅背上，腦袋一偏，嘟起嘴，信手拈來的撒嬌：&ldo;心情不好，要班長親親才能好。&rdo;

陸舟笑了一下，牽起她的手，順從的在她紅唇上親了一下。

&ldo;誒，我餓死了，我先走了啊。&rdo;她站起來，跟朋友道了聲再見。

她把書包丟給了陸舟拎著，裡面沒什麼書，只一本小說，還有口紅鏡子一類的小東西。

走出網咖時迎面走來一個同樣穿著校服的女生，沈亦歡認出來，是許賀的女朋友，高三的。

她笑笑，給女生打招呼：&ldo;學姐，許賀在裡邊兒玩遊戲呢。&rdo;

等走出網咖，她才有幾分疑惑的跟陸舟說：&ldo;你看到剛才進去的那個學姐的脖子了嗎？好像過敏了，紅紅的，有點嚇人。&rdo;

他們站在斑馬線前，紅燈亮著。

陸舟一身校服穿戴整齊，沈亦歡外套不知扔哪了，一件亮眼的粉色衛衣。

陸舟彷彿沒聽清她的話，稍稍躬下一點背：&ldo;什麼？&rdo;

&ldo;這！&rdo;沈亦歡往自己脖子上點了點，&ldo;還挺大的，好幾塊，我要過敏起紅疹，肯定都不來學校了。&rdo;

&ldo;那不是過敏。&rdo;陸舟說。

&ldo;那是什麼。&rdo;她不以為意。

綠燈亮，陸舟不回答她，牽起她的手領著過馬路：&ldo;你想吃什麼？&rdo;

&ldo;就前面那家烤肉吧，我上回和人來吃過，超好吃的！&rdo;她興高采烈，復又想起了，&ldo;你還沒告訴我呢，不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