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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存在都在水的浮力中顯得飄忽不定。
在空曠的湖底漫遊了不知多久,氧氣告急前,裴可之拉住姜凍冬的手,兩人停止動作,緩慢地向上漂浮,黑暗漸漸消退,發光的口越來越近。湖上的嘈雜聲傳來,到了這時,姜凍冬和裴可之看清彼此的樣子。
汗蒸的橡木房裡,裴可之形容離開湖底的感受,“像出生。”
姜凍冬擦了擦臉上的汗,疑惑地反問,“為什麼不像被拉出來了?”問完,姜凍冬嚴謹地思考了一番,給出了答案,“不過都一樣吧?拉和生嚴格來講都是同樣的意思。”
不論多冷酷的人,這輩子怎麼都會回頭看自己拉的屎和生的小孩。這樣說來,拉和生的含義完全相同,屎和人也有異曲同工之妙。一個是摻了水,就能捏成人,一個是為了錢,也能做屎。
裴可之笑得難以自抑。姜凍冬被他哈哈大笑的樣子逗笑,也笑。兩個人笑得前仰後合,笑到後面都指著對方,笑對方笑脫形的樣子。最終他們險些笑脫水,暈倒在汗蒸房。
59年的整個春夏,姜凍冬和裴可之都在外面到處玩兒。在白象群山滑雪、潛泳,參觀冰雕藝術節。熱起來了,兩人又去野海灘衝浪,劃帆船,去無主小島野炊生火的期間,裴可之還遇到他以前的病人。
病人隔著老遠就看到了裴可之,停靠好自己的私人遊艇,就匆匆來與裴可之握手。他尤為激動,大加感謝裴可之在心理上的幫助,“裴醫生真是妙手回春啊!要是沒有裴醫生,我早就死了。”
裴可之只好放下啃了一半的龍蝦,戴著職業微笑客氣道,“哪裡哪裡。”
經不住對方的盛情邀請,兩人成功蹭上了超奢華的遊輪度假體驗。晚上,在遊輪的甲板上,裴可之和姜凍冬吹著海風喝酒。提到過去的病人,裴可之說不清是什麼情緒,明明只是以滿足私慾的玩弄和研究為目的,到頭來,那些病人卻對他大加感恩。
姜凍冬摘下頭上的帽子,“你確實為他們提供了幫助,這是事實。”
“我就是覺得諷刺,”裴可之笑了笑,“我才做心理諮詢師時,身邊到處都是與我年紀相仿的好醫生。他們真正地關愛他人,真的想要幫助每一個來訪者。他們竭盡所能,使出渾身解數想讓人變好,可是他們的病人卻總是在吃加大劑量的藥,總是在自殺、自殘,或者申請情緒閥域系統。”
這算什麼呢?算無常還是荒謬?裴可之也不知道。姜凍冬同樣不知道。
他們的生命裡發生了太多次如此啼笑皆非的事。目的總是難以抵達,甚至千辛萬苦、披荊斬棘後,拿到的是與之截然相反的苦果。然而,沒人能否認,在這漫漫的長途中,往往能遇見比目的更重要的收穫。
這次的聊天在兩人的乾杯裡畫上句號。
醉宿一晚,清晨太陽從海平線上升起,姜凍冬厭倦了早餐自助裡煎糊的雞蛋,裴可之也對遊艇上吃吃喝喝的娛樂倍感無聊。兩人一拍即合,趁水手還沒清醒,偷偷跳進海里,哼哧哼哧地划著皮划艇,硬生生地劃回了岸邊。
在外面胡鬧大半年,離開時院子還冰天雪地,回來時梧桐樹都換了一輪葉了。
歷經六小時從一顆小星球回到首都星的長途跋涉,姜凍冬累得魂不附體。他進門就開始放飛自我。
行李——扔!外套——扔!帽子——扔!一路扔到浴室,脫掉貼身衣服,鑽進放滿溫水浴缸裡,姜凍冬舒服地發出一聲喟嘆,“裴可之!好餓!”
裴可之跟在姜凍冬腳後,任勞任怨地撿他爆掉的裝備,“知道了,洗完澡做飯。”
在家裡躺著歇了好幾天,姜凍冬才有精力陪裴可之去醫院。
裴可之看他這麼累,本來想自己去的。但姜凍冬不同意,艱難地爬出了被窩,執意跟隨。
這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