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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伊芙點頭。
我頓時鬆了口氣,這才有閒心思打量他。
許久未見到伊芙,他看上去清爽了很多。淺金色短髮披散著,他順手將一些碎髮捋到腦後,那些發隨著他的動作自然而然地垂下,有些落在臉頰邊,有些微微翹起。要我說他現在這個沒打理的髮型最適合他,凌亂的頭髮完美地搭配他立體的五官。
“你終於放棄油頭了嗎?”我感動地問伊芙。
伊芙聞言,詫異地看了我一眼,“你在說什麼胡話呢,sir?”他把一縷金髮別到耳後,“我只是衝了個澡,忘記抹髮油了。”
我用死魚眼瞪向伊芙,我真搞不懂這小子怎麼是個油頭愛好者。我認識他的第一天起,他便沒有離開過頭油,大背頭也好,三七分也罷,伊芙總能想辦法讓人覺得他是一個會拿頭上的油去炒菜的變態。連帶著他這張本來深邃硬朗的臉,都變得崎嶇險惡。
我強迫自己的視線從伊芙的頭髮上挪開,“怎麼回事?發生了啥?”
伊芙言簡意賅地解釋,“今天下午2點5分,小奚被一個逃犯綁到了郊外的廢棄倉庫裡。他射殺了犯人,但自己也中了三槍,有一槍離心臟很近,有一槍肺穿透。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休克了,瞳孔有擴散的跡象。”
我深呼一口氣,聽他的描述都忍不住膽戰心驚。伊芙卻一派氣定神閒,早年在前線戰場,中年在黨派內戰,晚年在警視廳,他是我們之中唯一始終選擇直面血腥和死亡的人。也難怪他能如此雲淡風輕。
伊芙偏過頭,看我緊張的模樣笑了一下,“sir,現在的你和年輕時真不一樣。”
我摸摸鼻子,無奈接受他的調侃。年輕時的我是什麼樣子,我都記不清了,但我的朋友似乎都幫我記著。“是啊,”我說,“我也老了。”
伊芙不再多說,他站起身,帶我往奚子緣所在的監護室走。我們乘上電梯,直達頂樓,來到第三號監護室觀察視窗前。
隔著玻璃窗,我總算看見了無菌室內的奚子緣。他躺在病床上,臉上帶著氧氣罩,兩條纖細的手臂無力地攤開,手背上細長的管子連線著最上方的吊瓶。最嚴重的是他的胸口,一根粗壯的軟管直插其中,沒入血肉,灌進修復液。
我掃了一眼奚子緣身上輸入管的修復液濃度表,稍稍吃驚,“還這麼嚴重?”聽伊芙的描述,我以為奚子緣已經撤管了。
“畢竟右邊的肺都穿透了,”伊芙淡定地雙手環胸,“醫生說送來得不晚,修復手術很成功。”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我從小緣身上移開眼,看向伊芙,“那你特意喊我過來是為了什麼?”按照伊芙的性格,他會認為這種情況完全沒必要喊我才對。
“啊,這個啊,”伊芙伸手,點了點玻璃,“這小子可能會被停職。”
“不是立功了嗎?為什麼要停職?”我疑惑。
“那你就要問問我這位腦回路清奇的科長了,”說到這個,伊芙的臉色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