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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修貞心頭一突,眼底溫情迅速淡去:「哦?」
清河公主低著頭,不曾見到他臉上冷色,心生感慨,回憶道:「這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阿爹還未稱帝,只是一方諸侯,我在家裡呆的悶了,便往崤山附近遊春,在山腳下見到一個身受重傷的少年……」
呂修貞聽她說到此處,幾乎要冷笑出聲,嘴唇緊抿半晌,方才將溢到嘴邊的譏誚嚥下,平靜道:「後來呢?」
「後來我救了他。」清河公主唇角微微彎起:「那時候他目不能視,也不曾透露姓名,我以為只是萍水相逢,此後再也不會見到,卻不曾想……」
她抬起頭來,妙目含情,注視著面前丰神俊朗的丈夫:「卻不曾想多年之後,當初救下的少年竟成了我的夫君。」
呂修貞目光一寸寸自清河公主身上掃過,但見雲鬢翠翹,肌膚豐潤,通身皆是天家貴氣,風華難掩,再回想起孤身在外、家破人亡的高燕燕,真覺得面前人如冢中枯骨,惡臭不堪,也無恥至極。
當年救自己的人是她嗎?
她怎麼能問心無愧的將功勞扣到自己身上,厚顏無恥的來向他表功?
若不是他早就見到了燕燕,聽她說起當年舊事,今日只怕就被這毒婦糊弄過去了!
呂修貞心下厭惡之意大起,臉上卻不顯露,只放輕了聲音,故作驚喜:「當初在崤山山腳下救我的小姑娘竟是公主?這當真是……」
說到此處,他目光遲疑,偽裝出思忖的樣子,躊躇道:「我記得臨別之時,曾經將身上玉佩贈與那小姑娘……」
那時候欒正煥雖還未稱帝,卻也是一方諸侯,顯赫不凡,苗皇后又非那種刻薄吝嗇的主母,再有韓賢妃孃家貼補,清河公主自是錦衣玉食,通身富貴,壓衣的玉佩沒有三百也有九十,哪裡會在意那一枚?
且她那時候年紀又小,不通情愛,根本不會刻意收藏起來,隨便往腰間一系,下次替換的時候僕婢們自然而然的擱進裝玉佩的盒子裡,早不知道哪塊兒是哪塊兒了。
更不必說玉佩這東西系在腰上,難免有所磨損,樣式久了、成色有損,說不定早就被束之高閣。
現下清河公主聽他提起,不禁窘然:「我那時候年紀尚小,不諳男女之情,雖將玉佩收下,卻不曾妥帖收起,而是同其餘那些一般佩戴身上,這些年過去,早就辨認不出當初那一枚了,若非那日選婿見到,我怕都想不到此事……」
也就是找不到了?
這可真是巧了!
呂修貞心中譏誚之意更盛,臉上卻不動聲色,只假做思緒模糊,遲疑著道:「我記得當時你彷彿不是一個人,還有個小姑娘與你同行……」
清河公主既記得當初救呂修貞之事,自然不會忘記同行之人高燕燕,只是那時候高燕燕便不欲她多事救人,之後也屢屢抱怨,與呂修貞相處不睦,幾次鬧起口角來,現在再提起舊事時,她便刻意按下,不曾多提。
這會兒聽呂修貞主動提起,她方才道:「夫君還記得燕燕嗎?她父親在我阿爹麾下為將,那時候她也與我相交,遇上你那一日,便是我與她一道出門。彼時大家都還年少,過去的事情,夫君便不要再計較了。」
哈,推得可真是乾淨,什麼錯都是燕燕的,獨她一人明珠皎潔,沒半點錯處。
呂修貞看著她那副端莊溫柔的面孔,抑制著作嘔的衝動,假意道:「都過去多少年了,我還有什麼好計較的?公主既與高家姑娘親近,以後也可時常請她過府小聚,畢竟是當年舊人,我也很想再見一見她,聚在一起說說話呢。」
清河公主秀眉微蹙,搖頭道:「怕是聚不起來了。」
呂修貞心下冷笑,臉上只疑惑道:「這是為何?難道高家姑娘遠嫁他方去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