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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細水長流,溫水煮青蛙。
我故作高深地看著他:“老爺是選擇現在花些銀子,買個風平浪靜呢,還是想要跟奴家賭一堵,究竟奴家說的是不是實話?——老爺選哪一種,奴家都會奉陪。只不過奴家賤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老爺卻身家雄厚,不能妄動呀。”
沈庭緩緩吐字:“你以為你能活著離開沈家堡麼?這一千五百兩,就算我肯給,你當真有命可享麼?”
我輕笑,竭力做出雲淡風輕的樣子:“老爺說錯了一件事,我一個人,是拿不到這一千五百兩的。沈家盤踞多年,我們要勒索沈家的當家人,自然要萬無一失才敢下手。不錯,我得了我那份之後,會漏夜離開沈家堡,但是沒見光的那幾人卻還留在這裡。他們會一直等我的訊息,若我平安,則天下太平。若我無辜枉死,不論事情已經過了多久,無論我的死看起來和沈老爺究竟有沒有關係,他們都會走街串巷地,教給頑童們一個新的歌謠。”
“所以,沈老爺最好還是祈禱我這禍害長命百歲,至少,要死在您的後頭。”
沈庭氣得,額上青筋似乎馬上就要飆出血來。
真可惜,如果他是海綿寶寶,我就能看到這一勝景了。
我低頭玩著帕子,自言自語:“哎呀,其實想想,我們要的太少了些。千兩白銀,又能當得起幾年的開銷?不過有句老話,叫做小心駛得萬年船,與其讓沈老爺肉疼,從而鋌而走險,不如就接著大戶人家指頭縫裡漏下的那一點點油水,勉強溫飽也就罷了。”
我抬頭看他,柔和地:“我們並不貪心,希望沈老爺不要做出什麼挑戰我們耐心的舉動,到時我們改了主意,獅子大開口也是可能的。”
沈庭面頰上的老肉輕輕顫抖,那情形,好似沙皮迎風流淚。半晌,他咬牙道:“給我三天時間。”
我一口答應:“可以,三天後,請準備二十兩一張的銀票,銀票都要有富貴堂的花押,號碼不能相連,銀票上不能有任何記號。把銀票包在油紙裡,再裹上藍布埋在南門向外十里的一棵柳樹下。我們拿到銀票後,會在南門附近的城牆上用紅漆畫一個圈,請老爺多注意些,別錯過了,平白擔心!”標準綁匪要求,我好歹也是惡補過TVB的人。
沈庭一一點頭,又問我:“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再敲詐我一回?”
我維持個蒙娜麗莎的微笑:“我又怎麼知道,老爺不會殺了我滅口?做生意總有風險,老爺自己選擇做,還是不做。”
沈庭沉默一會,終於頹然點頭。
我笑笑,向他伸手道:“多謝沈老爺惠顧,不過我還答應了媽媽,要分她些賞錢的,相信沈老爺不會讓我空手而歸?”
沈庭從荷包裡倒出點碎銀子,按在我手上,起身離開。
我急忙敬業地上前扶住他胳膊,熱絡招呼:“喲,老爺這麼快就走啦?再來呀?”
沈庭彷彿胳膊上沾了狗屎一樣,面色很臭,寧媽媽見了,彷彿看到沈庭胳膊上沾了狗屎一樣,面色更臭。
咦,比喻好像有哪裡不對。
她勉強堆著笑送走了瘟神,扭頭就虎著臉問我:“不是叫你小心伺候?得罪了沈家當家,咱們以後在沈家堡還怎麼混下去?”
我攤開一把銀子,嗤笑一聲:“沈老爺身上功夫不怎麼的,手也一樣緊得很!就算是來嚐鮮的小商戶出手也未必比他小氣。媽媽呀,這個恩客,咱們不要也罷。”
寧媽媽嚇得,用手絹來扇我的嘴:“祖宗喲,知道你不接客了,也不用這麼來咒我的生意?他沈家當家能來咱這小廟,別管出多少錢,我白讓他玩都成!這叫招牌,動不動?”
我暗笑,是是,你當然白讓他玩了,要是遇到美男,你倒貼錢都成。
我懨懨地打了個哈欠:“行了媽媽,他都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