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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搖搖晃晃掙扎著想坐起來。
「你別動,躺好。」一個不悅的男聲響起來。哦,是師父。
「這裡是…醫院?」sa似乎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又改口問:「小嘰呢?他怎麼樣了?」
「小嘰沒事。他剛洗了胃,也給了大量的水讓他把藥物排出來。現在在留觀室休息。」sunny知道sa在擔心甚麼,又說:「醫院化驗過了,那藥沒有成癮性,他這次洗乾淨就好了,對身體沒造成永久性傷害。」
sa點點頭,頭又暈了一下。
他躺在床上等那陣噁心感過去,就著窗外的微光,看著那人,沒來由地心慌。事情不對,出事了。
「發生甚麼事?」sa問。他看著sunny凝重卻又勉力鎮定的臉,他又加了一句:「不要騙我。」
sunny喉結動了一下,他沒料到sa這麼快就感應到,是自己的表情有異,還是兄妹連心?
該來的躲不過,只是這來的時機太不巧,sa的頭剛腦震盪,這下,恐怕連靈魂也要震盪了。
sunny坐到sa的病床邊,握住他的手,輕聲地說:「玫瑰她,凌晨一點的時候,過去了。」
早就幹萎的玫瑰,終於油盡燈枯。最近這兩個禮拜已經搶救了三次,上一次還是在兩天前,sa那天趕過去,在看到玫瑰被搶救的亂七八糟之後,終於簽下了放棄急救同意書。
玫瑰又撐了兩天,終於過去了。
sa像沒聽懂,過去了?「過去哪兒了?」他一臉茫然,眼睛卻自己流出眼淚。
sunny沒說話,只是更用力的握住他的手。
「哦,她去找我爸媽了是吧?」sa反應過來,點點頭:「這樣也好。挺好的。」
難怪剛剛昏迷時候,他夢見玫瑰上臺跳舞了,她在舞臺上穿著tutu足尖點地,幾個旋轉大跳躍舞的像要起飛似的。他在臺下用力鼓掌,她笑得好開心。最後下臺一鞠躬的時候,還給他拋了飛吻。
他用力抽出被sunny握住的手,藏進被子裡,翻過身也把自己整個人都藏進被子裡,他打了一個呵欠:「我有點累了,先睡一下,玫瑰那邊的手續…」
「金姊剛剛去處理了,玫瑰先暫時停靈在醫院的助念室,有法師為她助念。」sunny小心的說,
「嗯。」sa閉上眼睛,他真的好累了。
第二天sa不顧醫師的勸說執意出院,接著馬不停蹄的在三天內辦完了玫瑰的後事,第四天去有木提離職,第五天……。
人間蒸發。
sunny在有木摔了一瓶麥卡倫21年,金小靡給他記在帳上。
已經一個月了,sunny找了一個月都找不到sa的蹤跡,他真怕他一個想不開,跑去跳海了。
這七年來sa的所有重心都在玫瑰身上,他付出全部,包括自己的身體,最終卻依然失去唯一血脈相連的親人。
sunny知道他肯定得崩潰,所以一直陪著他。
那五天,sa一直很乖,非常安分,也非常有效率。他心情沉重卻依然一絲不苟的辦好所有事,該流淚流淚該吃飯吃飯。他越這樣,sunny越心驚。
他幾乎寸步不離的守著他。
幾乎。
那天,他只不過是進浴室洗了個五分鐘的澡。他回到床邊,頭髮還低著水呢,原本該睡在床上的人卻就此消失。
sunny氣得差點拆了床。
再接下來,一個月兩個月半年一年過去了。
都不再有這個人的訊息。
直到現在。
sunny在自家門口撿到sa的時候,他抱著一個包,坐在他家門口睡著了。sunny仔細地端詳一年多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