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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謙曾經說:等你幾年之後回來,我還是在這裡等你啊。
可自己回來了,卻逼著陸謙只能對他說:我很抱歉。
只能站在一步之遙的距離對他說:我很為你驕傲。我祝福你。
渾蛋。靳朗扯著自己的頭髮傷心欲絕。我到底都做了什麼。在那麼艱難的時刻,前面那幾年,不在的一直是我。
靳朗大口呼吸像離水的魚,額頭冒著冷汗抖個不停。他挪動身體,想找一個坐著不痛的姿勢,可惜沒用,渾身都痛死了。一隻腳踢到座位下的剪貼本,他彎下/身子伸長手去撈,那是陸謙的心血,怎麼可以被踩在腳下。
他捏住書皮拉起來,有一張紙飄出來。糟了,剪貼本撕破了。他急忙抓住那紙,一看,又一次暴擊。
幾年前莫名其妙消失的一頁紙,此時捏在靳朗手上。紙上有折迭的痕跡,可能還因為時常被折來折去而出現破損,背面被仔細貼上膠帶。看折線的大小,這該是被放在皮夾裡隨身攜帶的吧?
【十月三十:我喜歡他。我喜歡他。真的好喜歡他。陸謙。我喜歡你。】
視線是模糊的,但熟悉的字跡不會錯認。短短的一行字,被不斷翻折到需要用膠帶修補,靳朗幾乎可以想見,陸謙是怎麼一次又一次的開啟字條,又怎麼小心的迭回去。
這幾年,他就是靠著這一句【喜歡你】撐過來。等到他回來。
而自己,居然吝嗇到連一個擁抱都沒能給他。
靳朗受不住了,他現在就要立刻見到他。
袖子胡亂擦過臉,他吸吸鼻子發動引擎,放下手剎車,踩動油門方向盤一轉,車子高速衝上路。幸好夜深了,回市區的路上沒什麼人車。剛剛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他只花了四十分鐘抵達陸謙公寓樓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
三樓的陽臺沒開燈,整間屋子看起來黑漆漆的,他不確定陸謙是不是睡了,他也管不了。他將車子歪七扭八的勉強停進停車格,衝下車就開始狂按電鈴,長長的電鈴聲在夜深人靜的巷子裡響起,格外擾人清夢。二樓跟四樓的住戶開始亮燈,還有人開窗戶往樓下探頭,罵罵咧咧的看是誰這麼沒有公德心,大半夜的一直按電鈴,吵死人了。
可是三樓沒有動靜。
靳朗頹然的放下手,陸謙肯定不在家,否則他絕對不會放任人這麼按電鈴打擾鄰居。
可這麼晚了不回家,他上哪兒去了。
靳朗拿出手機,才想起他根本沒有陸謙的聯絡方式。以前的號碼早就停用了,現在拿的手機還是臨時辦的號。
該怎麼辦?張小婷可能會有陸總監的電話,可半夜一點打給下午忽然變成未婚妻的張小婷小姐,舊仇新恨加起來,她可能會砍死他。
正當靳朗梗著脖子要把電話撥出去赴死的時候,他腦子一閃,剛剛飛車經過前面的路口,爵士,不是,那個小兔子的招牌燈還亮著,陸謙是不是在那裡?
一想到這個可能,靳朗也不顧自己穿著西褲皮鞋,開始拔腿狂奔,一連奔過兩個街口。
他終於跑到陸謙的咖啡館,原來店名叫【小兔子的蘋果茶】,難怪謙哥要把蘋果茶當主打。他跑過落地窗,看見店內已經熄燈,只有吧檯還亮著,有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燈下,垂著頭不知道在做什麼。
碰!!靳朗大力推開玻璃門,門的鐵框撞到牆上,差點撞碎整片玻璃,吧檯前的那個人被驚擾的神色倉皇。
陸謙站在吧檯前切蘋果,被這個猛力撞擊的巨大聲響嚇的要跳起來,手上的刀差點終結了自己的手指。他慌亂間以為有人要入室搶劫,舉著刀反射性的指向門口,結果只看見一個跑的滿臉通紅非常狼狽的靳朗站在門口扶著門框喘的快背過去。陸謙左手撫上胸口把差點跳出來的心臟按回去,悄悄吐出一口長氣,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