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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世強冷笑:「妳當時簽的票子就是五十萬,怎麼?現在不認了?票子上可是妳親筆簽名的啊!」他甩開蘇琳,走到靳朗面前:「不用這樣瞪著我,錢是妳媽借的,票是妳媽簽的,要生氣,去找你媽…」忽然他態度一轉,伸手捏住靳朗的下巴:「還是你想肉償?男人我沒試過,你告訴我,男人操起來是不是跟娘們兒一樣哼哼叫?」幾個小弟又大笑出聲。
「不過爺兒今天沒空,下次再給你機會。到時,讓你瞧瞧你哥的厲害…」何世強輕挑的拍拍靳朗的臉頰。靳朗全程緊盯著那人的眼睛,一點也不退縮。看的何世強有點心虛,揮揮手帶著小弟走人了。
蘇琳看著離去的一群人,想要喊些甚麼,顫抖了幾下嘴唇又忍住了。她面無表情的轉過頭來,對著靳朗:「聽到了吧?五十萬…」
「我說了,我沒有錢…」靳朗氣極,一個字一個字的咬牙切齒。他不懂一個人怎麼會這樣莫名其妙在五分鐘之內又背了五十萬的債。
「沒錢…?沒錢不會去賣嗎?」蘇琳忽然尖起聲音:「我把你生的這麼標緻,身材又好,現在是你回饋的時候了…」她好像在笑,又像在哭,恍惚地搖搖頭走開了,嘴裡還叨唸著:「一個月五十萬啊…呵…」「這都是你欠我的,你們父子倆欠我的…」
靳朗不可置信地瞪著搖搖晃晃走遠了的蘇琳,心想:「她一定是瘋了」。哪有一個正常的媽媽,會叫自己的孩子去賣呢?
靳朗覺得很傷心,他很久沒有傷心的感覺了,但是他今天很傷心。
他抬頭看著明亮皎潔的月,他還記得就是在這樣一個夜裡,他失去了爸爸,後來,他失去了整個家。
「靳朗,有客人來了,快進來幫忙…」一個服務生跑到後門來叫靳朗。
「喔!好。我馬上進去。」靳朗回過神,拉拉襯衫、理理領子,檢視一下自己有沒有服裝不整就趕緊進門去了。死了的爸爸、瘋了的媽媽,只能丟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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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沒甚麼客人。金小靡坐在吧檯百無聊賴。
忽然她看見坐在角落日漸蒼白消瘦的靳朗,忍不住皺了皺眉,之前她派出去調查的人已經回報了:靳朗的媽媽就是個賭鬼,每回總是賭到輸了一屁股債就來找兒子拿錢,原來他一個人拼命工作,就是忙著籌母親的賭債。一個高中畢業的服務生,籌錢速度哪比得上母親輸錢的速度快。終於前一陣子靳朗拿不出錢了,他也只能到處借錢。
想到這裡,金小靡不由得同情起他來了。聽說上個禮拜那個女人又來了,對著靳朗罵,口口聲聲要他兒子去賣,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媽媽?之前還有一回連sa都聽不下去,打算出去跟對方講講道理,人家靳朗這賺的都是辛苦錢,要對方別再來索要,講著講著差點沒打起來,等金小靡衝出去勸架時,就聽到那個女人大吼大叫:「你沒錢?沒錢不會像他去賣呀!我怎麼那麼命苦…生個兒子不管老孃…」氣的sa直擼袖子,就想搧她倆耳刮子,金小靡差點攔不住。
現在,靳朗又蔫在店裡了。最近這一陣子,只要店裡沒客人,他就是這樣一個魂不守舍的狀態。金小靡瞇著眼細細觀察他:身形挺拔肩寬腿長、濃眉大眼唇紅齒白、臉側剛毅的線條襯著好看的蘋果下巴,下巴正中的那個小小凹槽透著性`感;後腦勺短短的髮根剃的乾乾淨淨,只留下青澀。一雙原本靈動的眼睛,裝載著疲憊的靈魂,才二十歲的男孩子,卻有著風塵僕僕的滄桑。
靳朗的襯衫袖子捲到肘部,有著流暢肌肉線條的手臂垂放在大腿上,修長的手指託著一杯酒。睫毛陰影遮蓋住了眼下的泛青,自從蘇琳來了又走,丟下五十萬債務之後,已經一個禮拜了。他表面上波瀾不驚,但是卻已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五十萬啊!給他一年半載的也賺不到這五十萬,更何況一個月。
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