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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靜得出奇,海歌只能聽見一顆心在胸膛裡激烈跳動發出的突突聲。末了他補充道:&ldo;笨龍渾身是血地挨鞭刑時,我就守在他身邊,看著罪惡的鞭子一下下落在他身上。咽氣前,他只含笑望著我說了三個字:逃出去。&rdo;
韋德爾沉思:&ldo;兩個在專靠吸孤兒的血發財的狼窩裡相依為命的好兄弟,一起懷揣逃出去的夢想艱難度日,最後哥哥為保護弟弟而慘死,弟弟牢記仇恨,不惜用剜心之法取出能讓惡人追蹤的身份識別晶片,成功逃離了那個魔窟,既實現了哥哥臨終時的遺願,又開始籌謀他的復仇計劃。來到地球這麼多年,二十二世紀末孤兒的故事,恐怕是我聽到的最悲慘,最驚心動魄,又最感人的故事了。&rdo;
講述不幸的過去,是極其沉重的話題,韋德爾為勾起海歌的傷心事感到抱歉,但他的想法與海歌一樣:男兒有淚不輕彈,真正的男子漢,不能做向惡勢力低頭的懦夫!
所以海歌的表現令人敬佩,韋德爾現在對他更加刮目相看了。
&ldo;然而,&rdo;韋德爾打破沉默,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ldo;你計劃怎樣報仇?假如狼窩窩主和他那幫爪牙死在氦閃裡,能解除你心中的仇恨嗎?&rdo;
海歌眸光一閃,望著他果斷回答:&ldo;不能。&rdo;
&ldo;為什麼?只要仇人死了,就能對死去的笨龍有個交代,你又為什麼不樂意?&rdo;
海歌冷然一笑道:&ldo;韋德爾先生,您錯了,我不是不樂意,而是不甘心。氦閃若真發生,所有地球人都難逃一死,如此便宜那些惡棍又算什麼?這反而演變成了幾十億地球人一起為他們陪葬!並且您也看到了,哪怕在地球命懸一線的危難關頭,阿漢所處的財富階層也依然要挑起戰爭,試圖逼普通民眾為奴。讓他那種人悠然自得地活到那個時候,在高溫中享受了冰堡再死,我做不到!&rdo;
&ldo;可你這樣單槍匹馬地闖回寧新市,就能得償所願嗎?&rdo;這一下,韋德爾戳中了他的軟肋。
&ldo;我……&rdo;剛硬的表情散開,海歌象給抽走一身骨頭般癱軟了。
韋德爾此言不錯,他不怕死地逃出狼窩,然後又不怕死地闖回去,有意義嗎?回去就是送死,死人還怎麼報仇?難道去寧新市警署報案,揭發狼窩誘拐孤兒並殘殺他們的暴行?別說此時世界已開始因太陽異變而大亂,就算是在和平時期,阿漢也不可能受到法律制裁。他的腦袋上,頂著一把巨大的,來自上流階層的保護傘呢!
再者,自己連表明身份的身份識別晶片都沒有了,往警署硬闖,說不定案沒報成,還反被當成身份不明的嫌疑人給拘留起來,最後再送回狼窩……
&ldo;咳咳&rdo;韋德爾清清嗓子說:&ldo;都談這麼久了,說不定露西嬸嬸的晚餐都要放涼了呢。別嫌棄外星人簡單的食譜,咱們去餐廳用餐吧。&rdo;
海歌一直餓得肚子咕咕亂叫,此時卻沒了食慾。但客隨主便,主人發了話,作為客人的他不好拒絕,唯有點點頭站起身,跟著韋德爾往大廳後走。
穿過兩扇對開的,半人高的小門,就是餐廳。餐廳面積只有大廳的三分之一,相比那專用來待客的地方,卻少了幾分清冷,顯出溫馨而輕鬆的氛圍。
這兒的牆上沒掛立體的三維圖畫,柔和的暖黃色燈光打在金紅色牆紙上,再反射回來照亮一張可供十人圍坐的橢圓形餐桌,用餐區域便彷彿被淡淡的陽光籠罩。這時,海歌真切體會到了回家的感覺。
充當大廚的露西嬸嬸樂呵呵走過來,起初海歌還真以為在這棟樓裡,有除韋德爾和他以外的第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