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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象所有活波的小男孩那樣，調皮的幸運很難給管住，一次趁照顧他的阿姨不注意，一個人悄悄溜出了孤兒院……
&ldo;我猜，你就是阿漢那幫人嘴裡提到的愚虎對嗎？&rdo;聽到這兒，韋德爾眉頭微皺地問。
海歌肩頭一顫，也回想起了影幻裡，坐在冰堡的庭院中你爭我斗的狼窩匪徒。
&ldo;不錯，那時我就叫愚虎，難聽至極的名字！&rdo;海歌咬緊牙，憤恨地說。
&ldo;那麼海歌這好聽的名字，又是誰給你起的？&rdo;韋德爾溫和地笑著問。
&ldo;這……這個嘛……&rdo;
海歌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搓著手說：&ldo;是我自己。其實我早就這麼叫自己了，但沒用，這不是我登記在身份識別晶片上的名字。除了笨龍會在私底下這樣叫我，其他人壓根就不知道。萬一給阿漢或赤烏那幫人聽見，肯定會把我活活打死的。狼窩裡所有卑賤的狗仔，窩主都會按照動物給他們起名，他們無權擁有自己喜歡的名字。這麼說吧，雖然他們是人，但只能接受比低賤的畜生更糟糕的待遇，反抗就是背叛，會受到比死更可怕懲罰。&rdo;
&ldo;嗯&rdo;韋德爾悲哀地發出一聲嘆息，藏在身側的手捏成了拳。
他問道：&ldo;我聽說在已經高度文明化，智慧化的地球上，依然存在奴隸這一勞苦階層，只是人販子進行奴隸交易，通常會躲在最為陰暗的地方，尋常人很難發覺。但人們察覺不到，不代表這個行業生意蕭條，其實它一直都很興旺。拐走你的人，是否就是販賣奴隸的團夥？&rdo;
海歌搖頭：&ldo;阿漢從不承認狼窩買來的孩子是奴隸，他給他們冠以正規的職業名稱，叫演員。狼窩是一個合法的馬戲團，有透過正規途徑獲得的執照。我們定期在寧新市表演，演出都是在知名大劇院舉行的。奴隸交易在現代社會純屬非法，奴隸沒有身份資訊，就算真買了這樣的勞力，也沒誰敢讓他們在公眾場合拋頭露面。阿漢可不願踩法律紅線，在生財之道上惹麻煩。馬戲演出是他挖不完的金山，每年不計演出費的高額收入，就算僅是富人給的打賞，也夠養馬戲團好幾年了。但狼窩頭目們對所謂演員的剝削是無止盡的，這些孩子在他們眼裡不單不是人，還連畜牲都不如。唯一能免受折磨的，是馴獸員。因為他們的活計風險大，要整死一個的話，很難一下找到替補。&rdo;
第七十四章 狼窩往事
韋德爾難以掩飾內心的憤慨，他使勁忍著，才沒一記鐵拳捶到沙發扶手上。過了好一會兒，等鐵青的一張臉恢復正常，他和顏悅色地說：&ldo;原諒我這個老人家的執著，我還是想知道，為什麼你會喜歡&l;海歌&r;這名字。&rdo;
&ldo;老人家？&rdo;海歌忍不住偷偷打量眼前身強力壯的中年男人，答道：&ldo;我給人遺棄在陶安市，是那裡的孤兒院救活了我。陶安三面環海，可惜我給拐走的時候只有三歲，記不清海是什麼樣子了。寧新是內陸城市，只能見到環城河昏黃的河水。我是多麼懷念陶安的海，就不知這輩子還能否有機會再見到它。但在九死一生的狼窩裡，真就有這樣一片海，儘管生活如驚濤駭浪般動盪不安，我卻給它託著，沒沉入水下淹死。&rdo;
&ldo;狼窩裡的海？&rdo;
&ldo;是的。我依稀記得，孤兒院的阿姨曾對我說，海是會唱歌的，特別在夜深人靜時，它會輕哼眠歌，安撫人們躁動的夢境。每當我晚上嚇得睡不著時，笨龍就會哼歌哄我入睡，他就是保護我的那片海。希望有一天，我也能變成一片海，去托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