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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識了白袍的用途,海歌不再固執地抱著對韋德爾的陳見不放,對那人的戒備心也有所放鬆,開始懷疑之前充滿敵意的態度,是否過分了點。
好奇地研究一通,又耽誤掉不少時間,他想起正事,趕緊邁開大步趕路。可問題又來了,保護好兩腳的代價,是在烈日下暴露了兩腿。陽光不似光而似刺針,深深扎入腿上的面板,本來有白袍隔離不覺得熱,可現在從腿開始,他熱得大汗淋漓了。
汗水滴入土地,眨眼就被蒸發,彷彿饑渴的泥土專等他這樣的活物來,不為吃他的肉,只為吸乾他的體液。
一路狂奔,海歌恨不得用飛鳥的速度逃出荒原。就算那座城市已經荒廢,至少也能找到蔭涼的地方歇腳,說不定還有食物和水……
再這麼暴曬下去,他的兩條腿就得變成與動物骨架一樣的白骨了。
邊走邊仰頭往天上看,他很想知道天空中那些黃白相間的模糊色帶到底是什麼,在真實的地球世界可從未見過。它們的出現,一定具有特別含義,韋德爾想說明什麼?
再往前走,連海洋動物的骨架都見不到了。海歌方向感不強,儘管一直走的是直線,也還是迷失在了無處不在的強光裡。
城市飄渺的影廓縮小了,說明他在遠離目標。
如果陽光能為他指路就好了,就能避免盲目的徒步行走。可過去了這樣長的時間,太陽怎麼就沒出現一點偏移的跡象呢?
海歌弄不清現在究竟是上午還是下午,只知道陽光一直是垂直向大地鋪瀉的,否則骨骼怎麼會沒有投影?同時荒原也熱得似火烤。
他努力在知識貧乏的腦子裡搜尋答案,終於記起太陽只在正午直射,那麼此時就既不是上午也不是下午,而是中午十二時。可這時間持續也太長了,難道影幻中地球的一天,不止24小時?
驀然間,另一個想法闖進來,嚇了他一跳‐地球遭遇了曠古罕見的大旱災,以至海水乾涸,海中生物死亡,靠近海岸的城市也淪為了廢墟!那麼城中的人呢?人類又可還安好?韋德爾提到的與地球有關的大事,莫非正是這場旱災?
不不不,這種想法太不靠譜,韋德爾肯定不是這個意思!外星人為什麼要插手來管地球上的災害?如果他生活的星球真的毀滅了,他首先該做的,不是重建自己的家園嗎?海歌狠狠往腦袋上捶一拳,警告自己別再為莫名其妙的想法糾結,否則萬一韋德爾把影幻裡的白天轉成黑夜,他就更得困死在這兒了。
&ldo;地球天災論&rdo;暫時不想了,可天上模糊的黃白色帶如許多雙怪異的眼睛,盯著地面唯一的活人,讓他渾身不自在。
&ldo;遊戲&rdo;結束後,韋德爾或許會告訴他那些東西是什麼,但他更希望從影幻中找出答案。還有另一個問題:天上的雲又去了哪裡?沒有雲就肯定不會下雨,見到潔白的雲朵,成了他的期盼。他一直執著地尋找,卻始終一無所獲。
身體裡的水分好像蒸乾了,海歌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條渾身塗滿鹽的鹹魚。喉嚨幹得冒煙,肚子也咕咕叫個不停。乾渴與飢餓令他步履蹣跚,體力快消耗完了,他不停喘著粗氣。
&ldo;韋德爾,我知道這是你設計的遊戲關卡,要用可怕的旱災逼我投降,以證明你是對的,地球人就是這樣弱小!不,我絕不會讓你如願!說不定,我現在的疲憊感就來自你說的那叫什麼&l;高能電磁波射線的遊離化撞擊&r;,你在摧殘我的大腦!這僅僅是遊戲的第一關,我必須闖過去,我一定能……&rdo;
&ldo;哎呦!&rdo;
海歌吃力地發誓,腳下不知絆到個啥東西,一不留神就摔下去,險些磕掉兩顆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