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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記得他的聲音嗎?&rdo;
艾迪的兩個手肘拄著櫃檯，身子往前傾。他的臉有些扭曲，搔了搔頭，加爾文覺得他真他媽的像猴子，看著自己的拇指發愣。
&ldo;我不知道。&rdo;他說，&ldo;我不確定我聽過他的聲音。你看到那邊土波的圖案嗎?他好像是指著那個圖案，我問他說，土波嗎?他點點頭。要不，就是杯墊，他指了指杯墊。但我確定他點的是土波沒錯，我對酒，非常有把握。你知道嗎?其實我可以對天發誓，你上次來的時候，喝的是布希密爾威士忌。&rdo;
天啊，他想，是不是他每一次的疏忽，都會回頭來反噬他，無一例外呢?很明顯的，他就是這麼背。他說，&ldo;你知道嗎?我仔細想了想，你是對的。我從來不點布希密爾，但是，那天情況特別……&rdo;看來還是躲不掉，他只好再把個中原委說一遍，那個白痴聽得入神，開心地頻頻點頭。喝得習慣的酒，說換就換，對他來說，是一件駭人的事情。
扯得夠了，現在可以言歸正傳了，他又拿出照片。&ldo;艾迪，&rdo;他說，&ldo;是不是這個人?&rdo;
&ldo;這是同一個人嗎?我的天啊，你是說血手木匠來過我們這裡，點一杯啤酒，看著在他面前的土波冒氣泡?&rdo;
&ldo;像不像?&rdo;
&ldo;天啊，是嗎?坦白說，我沒仔細看他，只能說，有可能。&rdo;
絕對有可能，他想。
&ldo;他什麼時候來的?&rdo;
&ldo;這是個好問題，我得想想，有一兩個月了吧，我只能想到這麼多。&rdo;
他不是律師，也不在法庭，不過，他提供的線索，難道不能成為一個夠格的證人?
&ldo;艾迪，是不是在瑪麗琳&iddot;費雪被殺的前後?&rdo;
猴子臉又出現了，看來是在深思。&ldo;你知道嗎?還真是在那個時候。&rdo;
&ldo;喔?&rdo;
&ldo;也許是一兩天，或是三天以後。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記得嗎?那時我還在想，可能會有人問起我那件謀殺案讓我有這種感覺。&rdo;
&ldo;他是下午進來的?&rdo;
&ldo;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安安靜靜的，跟現在一樣。&rdo;
&ldo;當時還有誰在場?你記不記得?&rdo;
&ldo;麥克斯，詩人麥克斯每天都在這裡。嘿，麥克斯!&rdo;
一個酒客抬起頭來，轉身。長長的臉，稀稀疏疏的鬍子，修長的指頭握住一個酒杯，裡面裝的是酒吧供應的零售紅酒。我真的受夠了，加爾文想，拜託誰對準我的腦門子，賞我一槍吧。
&ldo;麥克斯，&rdo;雷根說，&ldo;你記得那個傢伙吧，兩個月前，點了一杯土波，卻一滴也沒碰的怪老頭?&rdo;
麥克斯想了好久。&ldo;我只喝紅酒。&rdo;他說，轉身。
這句話的意思是要請他喝杯酒，才會喚起他的記憶嗎?加爾文很不耐煩地問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雷根聳聳肩，他是麥克斯啊，一直都是這樣，過目即忘。
還有誰在?加爾文問他，這個問題不像拔牙齒，而像用你的手指去拔他的牙齒。&ldo;健力士生啤酒。&rdo;他說，&ldo;啪&rdo;地打了個響指，面帶微笑，像是創造了什麼奇蹟。&ldo;兩個人。一個星期總會來個一兩次，有的時候結伴，有的時候個別來。演員。&rdo;
&ldo;演員?&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