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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可集結大軍,渡江反攻。”
太皇太后道:“那個吳應雄呢?”
皇帝回道:“仍在大牢之中。”
太皇太后又道:“只要吳應雄還在,料吳三桂還要有所顧忌的。”
太皇太后又問福建戰事此時如何,陝西戰事此時如何,皇帝慮太皇太后擔憂,只避重就輕,略說一二。她聽著點頭,又見皇帝今日請安遲遲不走,便料到有事,將手中的菸袋遞給蘇沫爾,道:“本來南邊在打仗,這後宮中的事兒就不當說給你聽。”
皇帝略一遲疑,道:“後宮之事便是家事,只是皇瑪嬤幫著看顧,孫子也是放心。”
太皇太后抬眼瞧著他,說:“你既說是家事,我也當說給你這個一家之主聽聽才好。”
皇帝規規矩矩躬身道:“孫子聽著便是。”
太皇太后見皇帝如此說,不免有些失望之色,說:“儲秀宮的雲常在,說是滑了胎,掉了孩子,傷心過度,害了瘋癲,如今已經大好。我掂量著她本就是個不清淨人,如今又這樣不祥,實不好再住在儲秀宮裡,若是擾了別人可就不好。”
皇帝聽她這樣一說,心下不由微微一緊,點頭道:“皇瑪嬤想的周到,只不知皇瑪嬤欲將她移至何處?”太皇太后道:“東西十二宮,哪宮我都一視同仁,既然移出了儲秀宮也不好移道別的宮去,如今唯有長春宮裡關著個敬嬪,也只得移到那了。”
皇帝早想好託詞,待太皇太后說完,便道:“敬嬪是雖待罪之人,顧念華善在荊州也算盡力,依孫子看也不要與她移到一處。”
太皇太后卻是為往著上頭想,怔了一怔,說:“依你當如何是好?”
皇帝道:“不如將東面的景陽宮倒出來,那裡本就照其他幾宮殿宇少,此時也只住這一個貴人,一個答應,孫子想,不如將那貴人和答應移到儲秀宮去,空出了景陽宮叫她搬進去,也免得擾了別人。”
太皇太后聽著,不由蹙眉。想皇帝素來對宮中妃嬪所居何宮並不上心,今日卻將那景陽宮所居何人,又當移至何處,說的如此就熟,便知他是事先詢問好了的,嘆氣道:“既你已想妥當,便依你的意思辦吧。”頓了一頓,又說:“朝堂上的事已經夠你受的,我只勸你,莫要太過為了些小事費神。”
阿皇帝聽太皇太后如此一說,心下放寬,忙起身道:“孫子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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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皇帝再出手
初夏的夜晚;天際的雲在晚霞的對映下,煥出炫麗的光暈;飄忽得讓人捉摸不定,卻明豔的叫人心動。那銀鏡似的圓月高懸著;把如水的清輝漫漫傾瀉,把那赤色的宮牆和廊柱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幽藍;習習的涼風拂來;樹影婆娑。這夜;把晝日裡的煩與憂輕輕的彌散開來。
皇帝扶手立在窗前,看著月下茂密的樹冠被風吹動,彷彿吹動了他的心。想到墨婉;如今算是暫時保了她周全;卻不是長久之計。本想著借子嗣之名還可拖延一段時日,日後也若真能的誕下子嗣,就算是個格格也好,便可護她無事。可萬萬沒想到,她竟演了這麼一齣戲,至他與兩難。如今太皇太后視墨婉如蠱物,驅之無恐不及,自己越是看重她,越是讓她處於不堪的境地。
又想那日她在養心殿甩袖離去,那一份絕情,簡直是至自己的赤心一片而不顧。後宮眾人哪個如她這般?又有哪個叫他如此拾不起又放不下?心中難免泛起錯綜複雜的滋味。
李德全見皇帝立在窗前,良久不動,便上前道:“皇上,夜深了。”皇帝唔了一聲,道:“更衣吧。”李德全便命人傳人來為皇帝更衣。
小安子與小海子站在廊下,這個季節是一年中最享福的時候,不冷亦不熱,有風吹起,無限愜意。兩人站在離暖閣稍遠的地方,眼睛瞧著殿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