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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復一行動身趕往大理時,正是初春。如今春天已經過去了一小半,正值大理的茶花開得最旺盛的時候。
“原來奼紫嫣紅都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山色空濛,碧天千里,漫山茶花爭妍鬥豔,眼前美景,令慕容復心情大好。不自覺地,一段《皂羅袍》脫口而出。
茶花,令慕容復想起了遠在姑蘇的王夫人。那個外表冷若寒冬的女人,動不動就讓手下的丫鬟婆子去抓上幾個負心人做成化肥,不知道今年打理好了茶花沒有?往後得找個機會勸勸她,改掉這拿人做化肥的毛病。
隨即慕容復又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不現實的想法。歸根結底,王夫人的心結在於段正淳這個負心漢,不把這個心結解開,是沒辦法勸的,而慕容復自己眼下又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就這麼任由王夫人繼續我行我素,結怨於大宋官府了。
想到這裡,慕容復就覺得頭疼。
“慕容公子,老衲在此候公子多時了,聽公子方才所言,非雅非俗,卻又大有韻味。我那侄兒若是聽見了,恐怕會欣喜若狂。”
“參見本......不,參見皇上。”慕容復看清來人,急忙就想行禮,被對方笑呵呵地勸阻住了。
來人正是之前假扮僧人的保定帝,大理俗家第一高手段正明。
“不知皇上找在下有何要事?”慕容復好奇道。
“慕容公子不必如此拘謹,我大理小邦,以武立國,於這君君臣臣一套上不像大宋那樣嚴苛,不介意的話,稱我一聲前輩吧。”
保定帝面色慈和,全然沒有一點架子。
慕容復不由得對這位老和尚大生好感,這樣一位連皇位都可以坦然讓出的老人比起江湖上那些鉤心鬥角之輩無疑更令人親近。於是慕容復依諾行事,兩人你一句我一言,話些家常,真就像前輩與晚輩之間說些體己話一般。
半晌,慕容複道:“前輩這番找晚輩,不會就是想與晚輩同看這漫山茶花吧,哈哈,若是如此,倒也是一件大大的風雅之事。”
段正明一拍腦袋:“嘿呦,你瞧我這記性,一聊起來就忘記了。慕容公子博學多才,與慕容公子聊天真乃平生一大快事,不過貧僧此次前來,還真是奉了枯榮大師法旨,有一物要轉交給慕容公子。”
“哦?”聽說居然是枯榮大師的意思,慕容復大感好奇,居然還讓保定帝這等身份親自跑一趟,不禁開起了玩笑:“莫非是天龍寺珍藏的稀世茶花?可前輩這僧袍下,也不像藏得住茶花的樣子啊?”
“哈哈哈,和慕容公子說話真是開心,要是我那不成器的侄兒能像慕容公子,就不會整天惹得他爹和我生氣操心了。慕容公子喜歡茶花,過幾天讓譽兒陪著慕容公子上御花園挑幾株上好的帶回去就是。不過朕今天來,確實別有要事。”
說著,保定帝收起了那副輕鬆的神情,面色轉而凝重,慕容復見狀也不再玩笑,恭謹道:“還請皇上示下。”
保定帝緩緩地伸手向自己那寬大的僧袍袖口,那神情,彷彿將要取出的是一件稀世珍寶。
但見保定帝從僧袍裡取出一卷卷軸,接著鄭重其事地交到慕容復手裡,慕容復大感好奇:“請問陛下,這是何物?”
保定帝淡淡道:“這是我大理《六脈神劍》的完整劍譜。”
“六脈神劍”四個字一出口,慕容復腦袋“轟”地一聲,冷汗打溼了後背,急忙推辭道:“陛下,慕容復對天發誓,對六脈神劍絕無覬覦之心。此番鳩摩智之事,純屬巧合,在下並不知情,還望陛下不要相疑。”
保定帝一愣,沒想到慕容復會做出這般舉動,連忙扶起慕容複道:“慕容公子,這是什麼意思,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再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