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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布萊恩大街左邊的街口就是郊區的特朗西公墓。被人們建成正方形的墓地規模不算很大,就和兩個並排著的籃球場差不了多少。人們在外圍用紅色的矮牆將裡面正生長得茂密的松樹包圍著,使得走進去的人們都會被那些樹木陰沉的影子遮擋,就連陽光也只剩下一些細小的斑塊兒留在滿是雜草的地面上,而有著亮點的雜草身邊一束束枯黃的松針也在略帶水分的沁潤中透露出一絲絲明亮的感覺。
喬約翰將車子還沒鎖好就停在了墓地的大門那裡,看他放心得已經伸起了懶腰的樣子肯定心裡在想這種破舊的腳踏車肯定也不會有幾個人看上。走近了大門,喬約翰扶了扶眼睛仔細地朝著沒鎖住的大門上下端望了一下,原來那是一扇用藤蔓的形式胡亂纏繞著的黑色鐵門,大門的頂端還延伸出了一些沒有規律的估計是玫瑰花的花苞,因為那些東西肥胖的萼部還有著被人弱化成圓球狀的尖刺。喬約翰認真整理了好一會兒自己的衣襟,跨著鄭重的步子往大門那邊走了進去。
墓地裡歪斜著墓碑的地面上縱橫著一條條灰色的過道,不過它們的身邊都已長滿了幾乎要掩蓋路面的雜草,喬約翰小心翼翼地拿出剛才在布萊恩街口的花店裡買的那束鳶尾花,面容沉重地走到了靠近墓地大門左邊角落裡的一座墓碑前。他緘默地站在了已經爬滿了藤蔓的墓碑面前,深深地把濃淡不一的眉毛垂了下來想藉此掩蓋已經流下眼淚的眼眶,但事與願違,他意識到自己的眉毛並沒有那麼令人驚奇的長度,於是他只好閉上了眼睛,任憑那些淚水在臉頰上滾熱地流淌下去。
兩隻布滿老繭的手仍就鄭重地拿著那束白色的鳶尾花,它和身後的喬約翰一起正對著墓碑上已經褪色殆盡的幾個字母,那是喬約翰以前在中國生活時認識的一個朋友的名字。喬約翰原本是出生在中國的混血兒,因為父母在他自己二十二歲時都被因為意外雙雙去世的關係,無依無靠的他不得不聽從姨媽的安排搬回了英國,並住在倫敦郊區的布萊恩街邊父親留下的幾間老房子裡。
喬約翰緩緩地彎下腰把花束放在了墓碑前的石板上,而細小的花瓣下面那一支支嫩綠的花藤上,正繫著一張白色為底的寫著藍色文字的紙片。喬約翰用袖子使勁地擦了幾下自己臉上的那些已經接近泛濫的淚水,站起身來的他在向著墓碑鞠了一躬之後便朝著大門那裡飛快地跑了出去。照亮天空的陽光已經把入射的角度拉得老高了,使陰影們都紛紛蜷縮在了一起。
&ldo;你還是來了,&rdo;留著飄逸長發的凱恩斯不知什麼時候到了墓地外面,這時他正站在喬約翰的腳踏車旁,仔細地看著已經愣在大門口只顧著望著自己的喬約翰,&ldo;你還是想著她。&rdo;
喬約翰仍然像以前遇到凱恩斯時一樣顯得不知所措,他的嘴角不經意間變得有些發顫,&ldo;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rdo;
&ldo;鳶尾花,&rdo;凱恩斯沒有遲疑地回答,他快步地走到喬約翰的面前,兩隻眼睛平視著看著對方,伴隨著的還有他的眉毛也幅度不大地向上揚了揚,&ldo;我看見你今天早上到了花店。&rdo;
喬約翰表情裡很不舒服著往後面退了幾步,他轉過頭來儘量地不讓對方的身影進入自己的視野,&ldo;我是還想她,這有問題嗎?&rdo;
&ldo;她是我妻子,&rdo;凱恩斯沒有猶豫地朝背對著自己的喬約翰大聲地說,&ldo;都這樣了你還想做些什麼?&rdo;
當凱恩斯口齒清晰地說完這句話之後,腦海開始不斷地迴蕩著這些句子的喬約翰也只是沉重地埋下了頭,而他原本打算好想要說些什麼的嘴巴還未張開卻已把語句哽咽著吞了下去。
&ldo;你還掛念著她,對吧,&rdo;凱恩斯靜靜地走到了喬約翰的身邊,他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