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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覺得我們之前的合作挺愉快的呢,好歹是站在一條戰線上抗擊過審判庭的人。”
那幾顆光球壓根沒有觸碰滄藍的資格,僅僅是在水中的幾次擺動,便讓接潮主教的攻擊盡數擦肩而過。
滄藍聳聳肩,想聽聽接潮主教怎麼說。
接潮主教還能說什麼呢?
當時教堂裡不是隻有他一個人頂著大小審判官的攻擊嗎?面前這傢伙還有那個往死裡摸魚的奧盧斯看準了機會直接開溜,這也能叫做站在一條戰線上?
他沉默不語。
“真可惜,我還挺喜歡我們仨的配合的,輕輕鬆鬆就讓審判庭從我們的視線中消失了。”
“……輕……松?”
回味起大審判官的劍貫穿心臟的感覺,接潮主教平靜的心緒頭一次有了明顯的波動。
“是啊,你丟的只是半條命,我和教士可是很好的儲存了狀態呢。”
主教握著權杖的手青筋暴起。
“嘛,雖然你秒倒被那隻大蟲子叼著跑的樣子很狼狽,但是開戰單挑大審判官的樣子真的很自信。”
一秒四破,精準而優雅。
接潮主教正在大群的意識裡檢索罵人的資訊。
可惜海嗣中會說人話有意識的本就不多,更別提誰閒的沒事教海嗣罵人啊!
雖然滄藍嘴上一直在跑火車,神經卻不曾放緩過。主教近在眼前,而那隻海嗣卻遲遲不曾露面。
考慮到他的血液對海嗣的詭異吸引力,滄藍一時半會也不敢輕舉妄動。
至於接潮主教,他將身軀藏匿在恐魚群的中央,兜帽下的目光直直注視著滄藍……
臉上的表情或許還要更緊張幾分。
從教堂逃離後,他花了不少養分來讓自己人類的軀體恢復正常功能,緊接著就來到格蘭法洛籌備接下來的計劃。
先不說接風洗塵吧,那個先知……不,那個女人甚至連個房子都不給他找,就讓他待在沿海幫助巢穴化周遭海域。
行吧,泡水裡就泡水裡吧,偏偏還能撞上這麼個煞星。
瞧瞧那標誌的狩獵動作,要說和當初那些獵人沒點關係他是不信的。
蔑死體甚至還不在身邊,這傢伙真動起手自己多半得死一死,至於恢復的時間,就看這傢伙有沒有把人細細切做臊子的好習慣了。
好在滄藍是個聰明人,他會自己跟自己博弈。
接潮主教如此想著,不露聲色地又往恐魚群裡縮了縮。
滄藍仍浮在海中,仔細感受著水流的變化。
身後,光球砸入的巖壁表面,厚厚一層溟痕已經覆蓋其上,無聲地擴張著自己的領地,而表層的幾丁質已經開始結殼。
催化。
那光球的目標本來就不是他。
海嗣的巢穴從沒有停止它的擴張。
“……”
要麼,他現在就走。要麼,他趕在巢穴完全成型之前,解決掉接潮主教和一眾海嗣。
滄藍並不懷疑自己的速度,但先不論尚未出現的主教的小可愛,他實在不確定能不能給主教造成致命傷害。
畢竟面前這傢伙怎麼說也是打贏過一次復活賽的。
思考的時間沒有多少,水流的速度已經開始放緩,幾丁質薄殼已經圍了上來。
凱爾希叮囑過讓他謹慎行事。
滄藍輕輕嘆了口氣。
可惜他從來不聽老女人的話。
獵人怎麼可能空軍!
刀鞘與刀刃剎那間分離,旋轉著撞向幾丁質薄殼,滄藍的身影則直衝而下,頃刻間粉碎面前攔路的兩隻恐魚。
接潮主教迅速後退,手中權杖一擺,數道洶湧的暗流便向著滄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