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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眼睛說:“怎麼不抬?他也是我兒子呀!”
姚地很不情願地將姚小虎也抬進房內,姚小虎殺他父親姚志彪時,他還小,現在他已經長大了,開始記仇了。
清泉縣城,上午十一點鐘。一具具屍體從城裡抬出城外。王秀英腆著一個大肚子在一名女赤衛隊員王小萍的攙扶下,站在路邊仔細地察看每一具屍體。王小萍安慰她說:“王大姐,你不用太擔心,說不定姚團長轉移了呢?”
王秀英說:“不會的,絕對不會的,師政委都犧牲了,他怎麼可能轉移呢?他如果轉移就是臨陣脫逃,但他絕對不會這樣做。”
當王秀英得知上級命令紅一師務必防守清泉縣城一個月時,就開始為紅一師和姚小虎和命運擔心。雖然清泉縣城易守難攻,但是畢竟面對的國民黨十萬大軍,而且戰鬥曠日持久,紅一師的彈藥根本堅持不了一個月的時間。
戰鬥打響後,王秀英在後方負責彈藥供應,半個月後,彈藥庫就見了底。紅軍方面軍總部得知情況後送來一批彈藥,也只堅持了一個星期。王秀英和許長天商量後,決定將赤衛隊的子彈全部交給紅軍,但這也是杯水車薪,根本解決不了問題。紅一師師長張天雷託人帶話給王秀英說:“給我們紅一師的戰士送大刀來。”王秀英知道紅軍要進行肉搏戰了,此後紅軍每一天都將面臨嚴峻的考驗。
八月九日晚上,王秀英沒有閤眼,不斷有紅軍傷員從戰場上抬下來,問起戰場的情況,戰士們都簡單的說:“陣地還在我們手中,戰鬥還在進行。”
第二天,王秀英得知,陣地守住了,但雙方都同歸於盡了。她不顧即將臨產,執意要去戰場找姚小虎,許長天不放心,只得派一名女赤衛隊員王小萍陪著她來到清泉縣城。八月份,正是驕陽似火的季節,由於天氣炎熱,王秀英又即將臨產,她體力不支,昏倒在路邊,王小萍趕緊將她扶到樹蔭處休息。
許長天匆匆來到王秀英身邊,王小萍說:“許隊長,王政委可能是中暑了。”放長天取下隨身攜帶的水壺,將水慢慢地滴到王秀英的嘴中,王秀英的嘴唇動了幾下,開始喝水,過了好一會兒,王秀英甦醒過了,許長天說:“王政委,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姚小虎找到了。”王秀英驚喜地說:“真的!他在哪兒?”
許長天說:“他在姚家大院,被王大平找到了,現在抬回了紅軍醫院。”
王秀英說:“小萍,咱們回紅軍醫院。”
八月十日上午十點,赤衛隊獨立團副團長王大平帶著一部分人準備到縣城打掃戰場,在村口碰到了姚家大院的一個家丁姚兵,姚兵見到王大平等人慌忙往旁邊躲避。王大平帶人將姚兵攔住,問道:“你鬼鬼祟地幹什麼?”
姚兵神色緊張:“我,我,沒有幹什麼?”
一名赤衛隊員從姚兵懷裡搜出一包藥品,說:“這是什麼?你家有傷員,是誰?”
姚兵不敢抬頭,王大平掏出槍對準他的腦門,厲聲說:“如果不說實話,小心你的腦袋。”
姚兵跪地求饒,說:“我說實話,我家兩位少爺都受了傷。”
王大平一聽,馬上一揮手,帶著幾名赤衛隊員趕到姚家大院。
姚家大院的柴房裡,姚丁旺和蔡金花守在姚大虎和姚小虎的身邊,等著家丁從劉桂龍家取藥回來。聽見有人敲門,姚丁旺急忙出去看看動靜,沒想到是王大平等人。
姚丁旺正想阻攔,王大平一揮手,赤衛隊衝進院內,很快就找到躺在床上的姚大虎和姚小虎。
王大平來到姚小虎床邊,說:“姚團長,你怎麼回家的?我們到處找你,王政委快急死了。”
姚小虎說:“我和姚大虎一起回家的,敵人撤退了嗎?”
王大平說:“紅軍主力回來了,在鄭集鎮打一個大勝仗,敵人早退了。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