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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便給姜荀提了個醒兒:“家中這兩位哥哥不成器,前陣喬姨娘來問我墨竹詩社之事,要我從傅臣處行個方便,我不曾允諾,她便跳了牆。方才在門口,我看我大哥也有這個意思,你可遠著他們。”
這話叫旁人聽去,準會說姜姒胳膊肘往外拐,畢竟姜荀與她的親緣關係還要遠一些。
可她這話是對姜荀說的,由此叫他打心眼裡喜歡:“我自清楚他二人野心,只是若叫我牽線搭橋,未免有些高看自個兒了。”
姜家統共有五房,三房嫡出兩房庶出。
原本這家業是該嫡出二房繼承的,可二房老爺去得早,除了一個女兒姜珊外再無兒女,因而絕了戶,所以分家時候大頭才落到了三房這裡。只是這家裡,沒矛盾不會分家,姜源也未必是個什麼乾淨貨色,否則四房如今怎會在薛家口?
從京城到薛家口,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可偏偏是分開在各地了。
分家了,那便不是一家人,堂兄弟雖親近,可憑什麼叫姜荀給牽線搭橋?
他們自個兒的親妹妹都不肯,姜荀一個堂兄,未必肯。
聽著姜荀這話的意思,姜姒也便放心了,慢道:“也不必給他們什麼臉面,並非我瞧不起他們,是他們自個兒太齷齪。荀堂兄顧著自己日子過得舒心,姒兒也便開心了。”
沒忍住,姜荀伸出一雙透著斯文氣的蒼白手掌來,像是小時候那樣摸了摸她頭,溫聲道:“我知道你為著我想,我不過一介病體殘身,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去了,何必理會他們?你且放下心來。倒是我擔心著你,今日你與馮家小姐、顧家姑娘的事,見著的明眼人可不少,何苦與她結仇?”
結仇?
姜姒並不覺得,她反而一臉輕鬆,人雖透著疲倦,可笑起來舒心得很:“荀堂兄懶得搭理我大哥二哥,我也懶得搭理顧芝。與她結仇,於我有何妨礙?”
一時之間,姜荀聽見這話竟沉默一陣,帶著些許愕然。
他是看出來,此前就是姜姒在馮玉蘭後面當諸葛,顧芝即便一時半會兒想不明白,事後也會清楚。
顧家權勢也不小,尋常人不會想著與人結仇,一般是與人為善,交好為上。
可姜姒並非魯莽之人,不會平白無故與顧芝結仇,另一則,此事看似不好,但顧芝與姜姒差不多的出身,真論起來,姜老爺子這閣老,分量不更重?所以即便即便是結仇了,日後顧芝尋仇,又能於姜姒有什麼阻礙?
他們家姒兒,便不會尋仇?
又不是愣愣站著給人打的靶子。
正如姜姒說的,他姜荀不在意那不成器的姜莫姜茴,姜姒也可渾然不把京城第一才女放在眼底。
這樣一想,姜荀忽對姜姒刮目相看起來:“姒兒這心思,倒比為兄還通透許多,我竟是個粗俗愚人,未堪破這惱人應酬周旋。”
姜姒則笑:“人言,世人破綻,多從周旋出。我懶得與顧芝周旋,任她疾風驟雨,我只懶得睬她。不過是個蠢貨。”
尖銳又辛辣,這樣的話也只敢在姜荀面前說。
可以說,這是姜姒頭一次這樣不避諱。
顧芝是個蠢貨?
這話要拿出去,必定無數人反駁,可姜荀想著,若有人反駁,那人也一定是個蠢貨。
於是,姜荀也笑了起來:“你自個兒有決斷,我也就放心了。”
說著,已經到了竹院外面,姜姒看著姜荀進去了,又吩咐了人好生伺候,這才帶了丫鬟們回自己的屋。
姜姒今日出了兩次風頭,一次暗的,一次眀的。
暗的拋開不說,她沒認癸丑桌的事;明的卻多半捂不住。
後者乃是似是而非,見仁見智,不同的人對她們與顧芝之事有不同的看法。整件事,都透著一種“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