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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仔被戳痛了心事,恨得牙癢癢,怒視著苟遊。
一直不發一言的林安尼忽然問道:「你老大呢?」
馬仔沒預料到林安尼會主動開口,明顯一怔,隨後往溜冰場方向努了努嘴。
場上大約有人滑了個難度指數較高的動作,全場再度湧起一陣歡呼,音浪一波高過一波,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群人在看什麼花樣滑冰表演。
這滑的技術高不高是一回事,全場尬捧卻是必須的。林安尼還小的時候,林父就經常和他們一家人抱怨,說他們領導特別愛和下屬玩鬥地主。
領導對這小紙牌遊戲上癮,又玩得特別菜,只要輸就一定臭臉,一臭臉就容易剋扣工資。無奈之下,一群小嘍嘍就成立了所謂的陪領導玩遊戲組織,只要開局,就一定放水,還放得不知不覺、無聲無息,一個個都是演技派。
至此以後,這領導還以為自己打遍天下無敵手。
林安尼見苟遊剛才揍人揍得如此行雲流水,也明白他這傷絕對有賣慘嫌疑,懶得再像個傻瓜似的攙扶著他,一個人徑直走向眾星拱月的中央。
苟遊拉不住林安尼,只好一蹦一跳地往前,場面一時之間有點喜感。
悠揚的音樂聲結束,中間那人緩緩停下來。四周再度響起熱烈的掌聲,掌聲持續了冗長的一段時間。
姚哥享受慣了這種場面。
掌聲漸漸落下,全場安靜的片刻,他卻又聽到一段突兀的、有節奏的鼓掌聲。
苟遊皺了皺眉,想要掰下林安尼作亂的手。誰知道他這好友看著小小的,力氣極大,他怎麼掰都掰不下去,只好一臉無奈地目睹完林安尼挑釁的全程。
姚哥唇角的笑容未收,目光從苟遊身上草草掠過,定點落在林安尼身上。
林安尼依然在鼓掌,怕得很用力,連手心都拍紅了,不知情的以為他有多捧場。
姚哥披上小弟拿過來的外套,也沒換掉冰鞋,直接在冰面上劃了幾步,輕輕鬆鬆就來到了林安尼的面前。
林安尼冷靜地看著這一幕,心道他之前可能誤會了,這姚哥在這方面恐怕確實有幾把刷子。
小弟送上來一包煙。
姚哥叼著未點燃的煙,小弟雙手幫他點上火。他眯著眼睛咂了一口,把煙霧全吹到林安尼臉上:「什麼風把我們一中的好學生吹來了?」
林安尼被嗆了好幾口,臉漲得通紅。
姚哥覺得有趣,掠過欄杆掐住林安尼的下巴,細細的眼睛陰冷地打量了一番:「怎麼,聞不得煙味?可你那好朋友可是個菸鬼啊。」
林安尼活得糙,皮肉卻細嫩,比起風吹雨淋、起早貪黑去上學的窮學生,他的樣貌更像是溫室裡豢養著的大少爺。姚哥這麼一捏,不好說用了幾分力,就把林安尼生生地摳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紅印子。
煞是駭人。
苟遊看得心疼,喊了聲:「姚哥。」
姚哥才興致未盡地收回了手,他回頭望了眼冰場,意有所指道:「會嗎?」
「還行,會一點吧。」林安尼說。
姚哥用手點點苟遊,說:「和他比起來怎麼樣?」
林安尼聳了聳肩:「比不上,我會溜冰,也是他教的。」
姚哥聞言錯愕了半晌,隨後哈哈哈笑個不停,好像是碰到了一件極好玩的事:「那我可能是高估了你。」
林安尼不想理這個神經病,只是說:「你怎麼才能不再找苟遊麻煩。」
「不行啊。」姚哥嘆惋道,「這個叛徒欠了我錢。」
林安尼又重複了一遍:「我知道,他會還上的。但你怎麼才能不找他麻煩?」
姚哥抬了抬頭。
小弟就從休息室拿了一雙冰鞋,扔在林安尼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