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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脆角兄弟這一秒還替林安尼感到心寒,下一秒就注意到了姜嶼西難得一見的笑容,若是沒看錯,這笑容還夾雜著奇怪的、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包容和寵溺。
姜嶼西說:「就那樣吧。」
和姜嶼西連笑容都收不回去地說:「就那樣吧。」
二者截然不同。
後者大寫的——口是心非。
漫長的課間操終於結束,林安尼期盼著與姜嶼西會面。哪知這人又被物理老師叫走。因為爺爺的關係,林安尼對老人都挺寬容的。
這位老師一旦有令人詬病的地方,同桌總會忍不住指責。
每次都是他在恰當的時機制止同桌。
這次林安尼是真的有點忍不住了,因為前方有一個剛從物理老師辦公室回來的學生帶來了珍貴的線報。
探子對林安尼嘖嘖道:「物理一百二的卷子,姜嶼西不是被扣了兩分……」
林安尼糾正道:「一點五。」
「好好,一點五。」探子不屑道,「就錯了一道選擇題。全年級總分第一,各科第一。物理老頭竟然不滿意,在辦公室數落他。這罵得還挺大聲,全辦公室其他老師都聽見了。」
林安尼不信。物理老頭才不是這樣的嚴格要求學生的人設。
「你別不信啊。」探子湊近說道,「我聽說這是因為杭中這次的卷子難度特別大,卻出了一個全滿分的。姜嶼西好像認識這人,以前算是他手下敗將吧。這次考得比他好。」
同桌全程偷聽,他感嘆道:「姜同學和我們這群臭魚爛蝦比起來是挺好的,可人不能這麼比啊。人不僅得橫向比,也得縱向比。他和自己比,應該算是退步了吧。我們這種程度的卷子對他來說巨簡單。」
林安尼心裡稍微沉了沉,嘴上卻還是說:「你是那魚那蝦,我不是。」
同桌不服氣:「語文老師那是偏愛你,沒給你作文扣分。你自己讀讀,那是什麼爛句子啊。」
「你讀啊。」林安尼料定他不記得。
同桌掙紮了一會兒,沒說出來,想鑽到林安尼的桌肚裡找語文卷子。
「雪花像是頭皮……」
「……」
林安尼被激得雞皮疙瘩全起來,他尋找到了聲音的來源,試圖捂住對方的嘴。
千鈞一髮之際。
「雪花像是頭皮屑,一片一片地落在我的肩膀。」
林安尼像鬥敗了,失落地垮下了臉,溫熱的手心卻還熨帖著姜嶼西的嘴唇。
四目相對,兩人明顯一怔。
對方的呼吸裹挾著一絲水汽,浸潤著林安尼的手掌心。林安尼容易出汗,手心本就黏黏膩膩的,很不舒服。
他觸電一般,飛快地拿開手。
除當事人以外,這一段小插曲沒人在乎。姜嶼西本人也不是很在乎,他對林安尼說道:「你同桌沒說錯,語文老師真的偏愛你。」
林安尼撇嘴道:「你意思就是狗屁不通,不值這分數唄。」
姜嶼西不置可否:「我沒這麼說。」
那作文字就是他時間來不及,胡編瞎造的,哪裡知道竟然入了老師的青眼。別人說就算了,姜嶼西也這麼說,他就有點不開心。
林安尼道:「你就是這意思。」
姜嶼西沉默數秒,說:「你那篇作文,挺有靈氣的。但是滿分作文,光有靈氣不行。」
現在才高一,議論文不多,等到題材受限,記敘體、散文體、小說體逐漸減少後,林安尼寫作方面的優勢就會減弱,寫命題作文,更講究邏輯性,而不是語句。
姜嶼西在杭中多寫議論文,深知這一點,這麼說也是為了林安尼好。早日意識到這一點,未雨綢繆。
然而這一番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