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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駕駛座的門，等他進來，發動車，一句話不說。
顧謹言身上帶著酒味，仰躺進座椅，兩指捏了捏眉心，&ldo;我能抽菸嗎？&rdo;
聲音略低，有點啞。
容意點點頭，又想他沒看這邊，低聲說了句：&ldo;可以。&rdo;
他點燃煙就搖下車窗，一路無話。
顧謹言讓車子在酒店不遠處停下，讓容意下車先回去，自己開車過去。
距離不遠，這個時間路上也沒什車，醉的不深，開過去不會有問題。
容意依言下車。
&ldo;容意。&rdo;
卻突然被叫住。
顧謹言這麼叫的時候，通常是嚴肅的。
容意回頭看他，眼睛裡清清亮亮的。
顧謹言把手中的菸頭掐滅，突然被自己氣笑了，他一個人生什麼悶氣？
她這樣，他再一樣，不永遠都這樣了？
&ldo;還不樂意搭理我？&rdo;想好，就行動。
容意搖搖頭。
&ldo;說話。&rdo;顧謹言半眯起眼。
容意抿嘴：&ldo;不是。&rdo;
&ldo;能有點骨氣麼？&rdo;
不說不是，說也不是。
故意的，逗著她玩。
容意偏頭去開車，開不開，側頭用眼神詢問，眼底終於有了點惱意。
顧謹言把座位放低，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仰躺著，也不說話。
兩人無聲對峙。
好一會兒容意敗下陣，軟了聲音：&ldo;顧謹言，你要幹嘛？&rdo;
顧謹言唇角一扯，&ldo;就興你不愛說話，不准我不說？&rdo;
&ldo;嘴長了不說話，你長來幹什麼？&rdo;
容意抿唇，不知他大晚上的發什麼酒瘋。
粉淡的唇，被她抿成一條線，水潤潤的。
顧謹言突地輕笑出聲，舌尖頂過齒槽，盯著她看了一秒，語氣帶著玩世不恭的痞氣，&ldo;等人親啊？&rdo;
&ldo;要我給你撬開？&rdo;
容意愣住。
好一會兒，震驚得眼睛瞪大。
&ldo;顧謹言！你怎麼耍流氓？！&rdo;
顧謹言似笑非笑，低頭去摸煙，敲出根叼嘴裡，聲音含糊了下，&ldo;下回還悶不悶著了，多大人了，跟小孩一樣？&rdo;
煙點燃，一星亮光閃著，他眼睛裡笑意幽幽的，情緒莫測。
容意噎住，頓了好久，&ldo;那你也不能耍流氓啊？你以前不這樣的。&rdo;
&ldo;那以前，現在你多大人了？還能一樣治？&rdo;他目光慢悠悠斜過，姿態越發懶散，&ldo;這方法挺不錯，專治你。&rdo;
剋星。
流氓加無賴。
今晚以前，他都還不動聲色，現在終於原形畢露，跟以前那個玩世不恭懟天懟地的顧謹言一模一樣。
容意清醒又恍惚，兵荒馬亂的，不知說什麼，好一會兒，&ldo;我是長大了……可又不是長來給你耍流氓的？&rdo;
&ldo;咳咳咳……&rdo;
話落，空氣莫名靜了一秒，一秒之後，一陣咳嗽忽的響起。
顧謹言神色不自然的轉過頭去，暗罵一句。
沒準真是？
……這都他媽什麼混帳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嗯&helli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