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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丫頭都還小,小德張看的緊,她們做事也不敢偷懶。但是,也絲毫流露不出什麼異常來。
公主是下午走的。也難怪,下午要打撈珍妃遺骨,宮裡的氣氛略微妙些。這事算是個恩賞,交給長敘家自己做的,那邊裡也下旨追封珍貴妃,不過,關於殮葬的事情卻隻字未提,作為最高權力者,姑母是不可能有這種疏忽的,那原因就只有一個了‐‐不準珍妃遺骨入皇陵。皇上不在場,場面也確實有些慘不忍睹,只有瑾妃待在那裡,我並沒有過去。珍妃的白玉環子還在我的手裡,瑾妃沒有見到皇上的機會,由是也只能託我轉交,而我並不交出去,她也不知道。那連環是上好的羊脂玉,我對著光看,極為透亮,並且觸手生溫。就好像花青的血還在上面,所以才溫熱似的。
我不住的寒噤著,顫巍巍的將它扔在桌上,我多想毀了它。我多想,把他帶給我的傷痛都一一還給他,可是,到現在,我真恨自己的懦弱和心軟,因為我,做不到。
我總是奉行著各自相安的禮,也不去找他,免得兩相生厭。可是,他為什麼要害我的花青?我想不通。
宮裡的日子一成不變,宮外,卻已經是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切日新月異的變化,輪轉不停,就像是催命的符,推著大清前進,朝著窮途末路越來越近。
姑母吃過敗仗之後不再像從前那麼固執,她似乎知道什麼是害怕了。朝堂上,她也順應著趨勢執行&ldo;新政&rdo;,其實所謂新政,改官制,興辦學,禁鴉片,更是擺出一副要效仿外國立憲(1)的姿態。這些說起來似乎和皇上當年為之瘋狂的維新沒有什麼太大的本質區別,無非是扔出去,如今又自己撿回來罷了,只不過扔出去的人是姑母,撿回來的人也是她自己,這就叫人看著多多少少有些弄巧成拙的意思了,新政的高速衝擊,一時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論焦點。
那時候我從沒有想過,也不敢想,若是皇上兵圍頤和園的計劃真的成功,那現在的大清朝到底是什麼樣子。我猜想,若不是覆滅,那必然是一番盛事。我會被廢,珍妃會上位來代替她存屍井中。
但這些都註定是假想了,任何事都沒有回頭的可能,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珍妃註定只能在史書上被記載成珍貴妃,幾筆帶過。皇上也必然會被姑母繼續軟禁下去,即使現在又重新抄起了他那套老東西,所謂戊戌六君子的血已經撒在菜市口的血泊中多年,再也不能回到他們活著的時候!
珍貴妃,這個欲蓋彌彰的封號之下,還不知隱藏了多少人的心酸苦楚,可是,這都不重要,它能存在的,也僅僅只有這三個字罷了,連帶珍妃他他拉氏的名字,也像是這千千萬萬的故事一樣,散在這光緒二十七年的風裡,隨著時光流逝,永遠都不可能再找回來。
第37章
在德齡來之前,我的日子過得真的就像是在熬一樣,百無聊賴,指不定哪天,也就順風而去也未可知。有些人,有些事,是命運中註定會遇到的,我不能想像如果沒有德齡,我在接下來的日子將要怎麼度過,還有我和皇帝之間的關係,也許還會那樣冰點,甚至更加嚴重下去。
德齡是個不一樣的女子。她美麗,大方。自小在國外長大,她擁有廣博的見識和無窮的知識,她的思想是非常開放的,有那麼點珍妃的影子,但是毋庸置疑,她比之珍妃更加成熟,更加懂得為人處世的道理,不會像珍妃那樣拗著性子要把西學灌給別人一樣,德齡自身很具有魅力,這一點我不得不承認。
德齡精通外語,作為姑母身邊的女官,她所擔任的工作是御用外語傳譯。對於一整個大清朝的子民來說,掌握一門外語都是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何況她一個妙齡女子,能擁有這樣不平凡的經歷。
只不過在禮制方面,也許是因為打小長在國外,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