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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氣密充氮脫鹽裝置處理之後,簇新的金碗、金飾件“閃亮登場”。
這品相,和窖藏的文物也沒什麼差別,應該說是很不錯的發現了。
不過……
童嫿瞅瞅這個,又瞅瞅那個,一頓察言觀色後,她看出大家雖然也在做記錄、小聲討論,耿嶽還在照相,但每個人都沒流露出興奮之色。
難道……被她這個烏鴉嘴言中了?
童嫿對金銀器頗有了解,便指指那個金飾件,問起郭超仁:“超仁哥,這個是不是‘日字紋金飾件’?”
郭超仁微微一詫:“你這就把名給它取出來了?可以啊你!”
“我見過類似的呀,”童嫿捂嘴笑,“我在博物館見過日字紋金飾件、月字紋金飾件,元代的哦。”
她刻意強調了“元代”二字,也算是投其所好。
郭超仁“哦”了一聲,點頭:“對,張士誠的母親曹氏墓就出土了日月紋的金飾件。”出土時,“娘娘”曹氏手心裡分別握著這兩枚金飾件。
他朝那金飾件看了一眼,又嘆了口氣:“不過,這種金銀飾件,在明代更為流行。”
這倒是。童嫿曾看到過兩次金飾件,一次是太平門外板倉徐俌墓出土的,一次是王洛家族墓出土的,定名為雲託“日”“月”紋銀飾件。這個徐俌,是明代開國功臣徐達的五世孫,襲魏國公。
很顯然,郭超仁的意思是,日字紋金飾件不能作為斷代的證據。
那麼,這隻金碗呢?
金碗並不少見,但童嫿覺得這隻金碗似乎有些不同,個頭雖比金飾件大,但反而不如它耀眼奪目。
“這是……鎏金的嗎?”童嫿問,剛問完又自我否定,“不是,不像。”
“這是貼金的。”王逸少突然插言。
“哦,貼金的啊,是用金箔來貼?”
“對,這是一種金箔貼金工藝。”
“那裡面是銀的還是銅的?”
“品相很好,也沒露出胎底,看不出來,要去測一測才知道。”
說罷,王逸少問耿嶽:“照好了嗎?”
耿嶽忙應聲:“好了,各個細節都拍了。”
“好,”王逸少戴好手套,捧起兩件出水文物,“張馳、梁寬,我們去做測年和成分鑑定。耿嶽去做繪圖。”
童嫿心裡掂量了一下,認為繪圖工作更有看點,便屁顛屁顛地跟著耿嶽走了。等待在艙外的程致君,見童嫿看都沒看他一眼,便招呼道:“童嫿,還忙啊?你不休息一下嗎?”
童嫿咧了咧嘴:“不休息。你先回報社吧。”
來都來了,還是休年假出來的,程致君怎麼可能離開?既然童嫿不理他,他便去和王隊長處好關係。
來到繪圖室,童嫿忙去給耿嶽的保溫杯泡茶,泡完茶才給自己衝咖啡。
耿嶽也不跟她客氣,一邊開電腦,一邊為童嫿解惑。
“嶽哥,現在你是要做電腦繪圖嗎?”
“對啊。”
“我記得蒲濤那一組已經進行了三維測繪掃描,能介紹一下嗎?”
“文物出土、出水之後,它所處的環境就變了,所以要及時記錄,進行資訊留存。以前我們都用手工繪圖,但太耗時間了。水下文物還好一點,田野考古出的文物,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可能會和氧氣發生反應,吃水乾裂。所以,我們先用三維測繪掃描來記錄出土文物的原始樣貌。”
“哦,既然已經記錄了,為什麼還要電腦繪圖,或者手工繪圖呢?”
“三維測繪掃描只是一個輔助手段,我們還是要以繪圖為準。比如文物剖面圖,必須得一筆一筆地畫。”
“明白了,那我們這兩件文物的畫法是不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