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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的一個清晨。
天還是灰濛濛的,露珠與綠葉情意正濃。
卡卡西走近慰靈碑時,發現竟有人比他先到了。
地上放著一束罌粟花,鮮豔嬌媚,看得出是剛剛摘下的。
纖瘦的身影站在慰靈碑前,一襲黑衣,垂手而立。
他一眼就知道那是誰。
放輕腳步走過去,站在女孩身旁,卡卡西並沒有出聲打破這片沉默。
他的目光定定落在一個名字上——宇智波帶土。
那個總是笑著的少年。
那個叫囂著有朝一日要打敗他的少年。
那個被他嗤笑為吊車尾的少年。
那個為了同伴不顧一切的少年。
那個說要幫助他看清未來的少年。
宇智波帶土,旗木卡卡西欠你一個未來。
時間隨著露珠一同滑落。不知道過了多久,地平線上一輪朝日緩緩上升。
無論世界如何變遷,如何物是人非,並不能改變日出時的光華璀璨。
慰靈碑前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望向遠方。
“天亮了。”
“是啊。”
這是在經歷生命中的巨大變故後,千雲和卡卡西對彼此說的第一句話。
晨曦將天空染成一片柔和的金黃,如幻如畫。
兩人將目光移向對方臉上,頃刻間瞭然於心。
這不是戰前的旗木卡卡西。
這也不是戰前的鞍馬千雲。
人說相由心生。
一個被奪走摯友,一個被奪走至親,少年和少女的心境豈會全無變化。
繼而脫去面上的稚氣,這是他們必須用自己的力量跨過去的坎。
所謂在苦難中成長,說的就是這麼一回事。
“川雲叔叔的事情,我聽說了。”
少年說。如此直截了當,是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對於突然喪父的女孩來說,任何安慰都不足以撫平心中萬分之一的悲傷。
他當年也是這樣走過來,心中的傷口從流血到結痂到成疤。
也許永遠不會痊癒,但至少已感覺不到疼痛。
時間會是最好的療傷藥。
“嗯。”
女孩應了一聲。臉色有點蒼白,但並不顯病態。
“帶土的事情,我也聽說了。”
說著,她抬起手,輕輕覆在少年那隻劃有長長傷痕的紅色眸子上。
比常人略低的體溫,女孩的手心有些冰涼。
卡卡西的眼睛,或者說是帶土的寫輪眼,一眨不眨。
“嗯。”
少年也是低低地應了一聲。
據說鮮少有外人能駕馭得住宇智波家族的寫輪眼,但是卡卡西不同,他是肩負著自己和帶土兩個未來的人。
他一定會在摯友的目光中走完以後的路。
——節哀順變。
——你也是。
完全是廢話。他們對彼此知之甚深,不需要費這番口舌。
千雲一向不會安慰人,正如在五年前那個下著細雨的午後,她也只是安靜地撐著傘陪少年站了一整個下午。
而十二歲的卡卡西,也遠沒有若干年後的體貼善言。日後的修行,與日俱進的除了忍術,智慧,還有一張三寸不爛之舌。
千雲收回手。
太陽已經在東方的天空上穩穩當當地俯視大地。
天,徹底亮了。
“修行的時間到了吶。”
卡卡西最後看一眼慰靈碑,準備離去。
他的老師波風水門說不定已經在訓練場上等著了。
千雲也將視線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