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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件事一定很難辦,否則貴谷主何以如此挑剔。”
趙謙和苦笑:“谷主的脾氣,誰也摸不透,我們做屬下的,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不過他說不合適,當然有他自己的理由。”
楚荷衣忍不住問道:“是些什麼理由?”
趙謙和搖搖頭:“我們也不知道。他只說不合適。倒害得我們向客人們解釋時大費周章。”
楚荷衣笑道:“如果他說我也不合適,趙總管就用不著費心解釋了,我直接回去就好。”
聽她這麼一說,趙謙和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道:“姑娘能這麼想就好極了。我只是不想令人失望。坦白地說,這件事究竟是什麼,連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谷主想找一個人替他調查一件事。酬金麼,先付六千兩,事成之後再加五倍。一共是三萬六千兩銀子。”
她不緊不慢地道:“這個訊息既已傳到江湖,我想以後來找總管的人會源源不斷,貴谷主一定不愁合適的人選。”
趙謙和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道:“我們只找我們覺得信得過的人,這種人在江湖上並不多。”
“那為什麼我們現在還不去?”
“倘若姑娘現在還有精神,就請隨我入谷。谷主下午正好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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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山道里似乎行了很久。進入一個大門之後,似乎又行了半個多時辰才緩緩地停了下來。車上的馬伕是個樣子快活,鼻尖有些發火的年輕人,在荷衣的印象裡這樣子的人應該話很多才對,可是一路上他也是一言不發。只在馬車停下來的時候,“籲”了一聲。然後趙謙和先下車,替她開啟車門,她輕輕跳了下來。定睛一看,已是一個院落的門口,只見院門緊閉,上書的“竹梧院”三字倒還認得。
推門而入,旦見院內荷香撲鼻,竹影沁心,鳥聲聒碎,林風盪漾。遊廊縱橫,直與遠處大湖邊的曲橋水榭相接。舉目遙望,那大湖碧波浩蕩,似與江河相通,沿岸垂柳拂拂,花影橫斜。而山巒隱於大湖兩側,其中又似有數不清的流泉飛瀑,奇石怪澗。景色雖美,卻幽靜得不見一個人影。
廊上的大理石磚鑲著銅邊,光可鑑人,一塵不染。兩旁的扶手和坐欄均用素綢纏裹。
荷衣禁不住嘆了一聲:“這裡好美。”
趙謙和笑了笑,道:“這裡是谷主的居處。院子很大,房間很多,卻只住著谷主一個人。平時除
了我們幾個總管有事可以入稟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擅入。”
荷衣覺得有些奇怪,這等富貴人家,應當是僮僕成群,妻妾滿堂才對。便道:“而我今天卻能在這裡見到谷主,豈不是很榮幸?”
趙謙和淡淡笑了起來:“榮幸倒談不上。不過谷主倒是從不在自己的院子裡會客。前面來的十幾位朋友都是在別處客廳見的。昨天晚上他有個棘手的病人,一直忙到今天上午,大約是累了。”
兩人沿著遊廊走到一個房間的門口停了下來。趙謙和道:“姑娘稍候,我進去先通報一聲。”過了一會兒,他出來道:“楚姑娘,請進。”自己卻站在門外,並沒有進去。
房門上懸著絳紗珠簾。三面的窗子都敞開著,淡綠色的窗簾被風捲得飛了起來。室內陳設簡單,清潔異常。每一個最為人所忽略的角落都乾淨得一塵不染。牆上懸著幾幅字畫,四尺高的錦漆花罇裡插著幾株不知名姓的紫花。壁上什錦格上放著幾件樣子奇特的彝鼎,地毯是猩紅的,柔軟如發,履之無聲。靠北牆之處擺著一個巨大的紅木長案。桌上很整齊堆著一卷一卷的書籍紙箋。
書桌的後面坐著一個穿著雪白衣裳的男人。
他看上去十分年輕,只有二十來歲的樣子。但他似乎不該穿這種純白的衣裳。因為他的臉色也是蒼白的。蒼白瘦削的臉上有一雙漆黑的眸子。他好象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