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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響起低聲竊語。
“笨蛋,叫你小心點的,差點打草驚蛇!”說話的獸麵人白而長的毛髮泛出些灰褐色,是冥獸城中年齡最小的予望。而伏在他身側的,正是上次拿冥滅試刀的小個子守隕。
大約是感覺被自己當做小孩的人教訓,守隕頗有些不服地齜了齜嘴,“這有什麼關係,剛才那人要是看見,一刀解決他。真不知道冥滅怎麼想的,這麼多人一個一個抹脖子要殺到什麼時候?還不如放把火燒乾淨來得痛快!你看啊,我剛磨好的刀刃又鈍了。”說著心疼地在草上抹去手中短匕上的鮮血。
“別亂來!”予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們人數是我們百倍,若是明刀明槍殺來,吃虧的可是我們!”
待擦乾淨刀刃上鮮血,守隕舉起匕首湊著微弱的營火仔細看著,口中漫不經心地道:“好好好,聽你的。反正他們個個睡得像死豬,切起來也快。接下來就從剛才這個人開始動手?”
予望一聽,連忙按住他,“別,他剛進去,說不定還沒睡熟,我們繞一圈再過來。”
“也好。”小個子點點頭。
兩個雪白的身影倏的在密密的草叢人一劃而過,如同鬼魅。不遠處,還有無數個一樣的白色虛影,藉著黑夜的掩護,穿梭於營帳之間。
手起刀落,熟睡中的人族士兵,尚未來得及呻吟一聲,便身首異處。
暗紅的鮮血,從帳帷下的縫隙汨汨地流淌出來,一寸一寸靜靜地浸染著大地。無聲的殺戮從營地的東南端開始,緩緩向北蔓延。
一個時辰過去,守隕不耐煩起來,跺去腳上被血浸得溼膩的泥土,喘口粗氣,道:“他媽的,真是髒死了。砍這些人就跟切菜破瓜一樣,有什麼勁啊!走,咱們去找點樂子。”
“你又想做什麼?城主說了,一切要按他吩咐行事,現在還沒看到他的訊號呢。”予望強拉住他,面色揪緊。一晚上跟著這個明明是叔叔輩偏又孩子氣的搭檔,還真是苦了他。
守隕不屑一顧地一甩手,道:“知道知道,冥滅那老瘋子說了嘛,不能聲張鬧出動靜,我也沒打算鬧出事來啊,只不過是找個大點的瓜來切切罷了。嘿嘿,跟我來。”說完,佝下身,徑直鑽進前方的營帳。
予望無奈,只得跟進去。
“唔……好香……”靠著帳門的床鋪傳來囈語,把偷偷摸進來的兩人嚇了一跳。待帳內重又靜寂下來,守隕指著裡面橫七豎八躺著的另外幾個人,對予望遞了個眼色。
予望心領神會,稍一點頭,摸進去將剩下的幾個士兵全部殺掉,和守隕一起站到方才說夢話計程車兵身邊。想看看搭檔到底要做什麼。
守隕用短匕抵在士兵脖子上,壓低聲音道:“醒醒,起來了。”旁邊的予望臉色一變,剛想阻止,卻被守隕惡狠狠地瞪了回去。
可士兵大約是睡得沉了,只翻了個身,又不動了。
眼見士兵如此不配合,守隕氣得啐了一口,空出來的左手直撓頭。撓著撓著,忽的眼色亮了幾分。只見他俯下身去,將左邊腋窩湊到熟睡中的人口鼻處。
見他這般動作,一旁的予望忍俊不禁,笑出聲來。冥獸城中誰不知道不愛洗澡的守隕的腋臭聞過是三日不思茶飯的。
果然,撲鼻的惡臭湧來,再美的夢也變夢魘。士兵嗆了幾口汙濁之氣,清醒許多,嗚嗚咽咽地罵起來:“誰的腳拿開,臭死了。”
“起來起來!”折騰幾番,守隕已是失了耐性,直接抓住士兵衣襟,把他拎了起來,“帶我們去你們主帥的營帳。敢出個聲就宰了你。”
還在恍惚中計程車兵,感覺到喉前的冰涼,再轉臉看見兩個凶神惡煞般的妖族人,立刻徹底清醒過來。口中支吾卻不敢語,想點頭又顧及抵在脖子上的匕首,一時間僵住動也不敢動。
“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