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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提那日的事也就罷了,這一提,惜了了便一陣不自在,撇臉過來,原來極嫵媚的眼冷如寒泉。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忌女人的?”無憂望著面前冰雕一般的美人,嘻嘻的笑,這下他該炸毛了吧,他一炸,這車裡氣氛也不用這麼彆扭。
不料美人看了她一陣,神色居然緩和下來,開啟帶上車的包裹,開始搗鼓茶具,擺好茶盤,茶盅。接著又從包裹裡面的一個錦袋裡取了塊炭,放入小爐子,升了火,開始燒水。
那炭起了火,居然無煙,也不知是用什麼材料做成。
這些事,他一件件不急不緩的做下來,就連加炭升火都極致的優雅。
無憂看得險些流下口水:“你說,如果把你扮成女子,鳳止會不會看上你?”
惜了了不答,斟了杯茶,遞到她面前:“喝茶嗎?”
無憂身子忙往後縮了縮:“不喝。”
“呃?”惜了了有些意外,普天下想求得他親沏的一杯茶,並不容易。
“怕毒。”無憂老實回答。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毒死你。”惜了了聲音語音柔和:“但現在還不能。”
“就算毒不死,來點八豆,也受罪。”無憂對他溫柔的毒言惡語並不著惱。
惜了了也不勉強,自行端了青瓷小茶杯,慢慢飲。
等茶盡了,放下茶杯,才看向無憂:“你忘了我們的五年之約。”
無憂微怔,又是協議,目光落在他難得平視過來的眼眸上,半晌,笑了:“忘了。”
他略勾了唇,重新垂下眼瞼,掩去眼裡的琉璃遊光,為自己斟茶,碧綠清亮的茶水從壺口成線注入青瓷杯中,他柔婉的聲音伴著水聲響起:“你我約定,五年內,只要你不來招惹我,我自是為西越賣命,我們的賬五年後再算,但如果你違約招惹了我,協議立即中止,我們的賬也就得好好算算,如今離五年之約,還有一年零四個月,你是否想提前將把我們之間的賬算了?”
無憂越加不敢去碰面前的茶杯:“如果現在算,會怎麼樣?”
他慢條斯理的飲著茶:“不過是挖你一雙眼,砍你一雙手,再將心挖出來拜一拜那些因你而慘死的無辜百姓。”
無憂抖了抖:“你就不怕,我先殺了你?”姨娘和興寧不知怎麼樣的,居然弄了個定時****在身邊,難道當真是生活得太過無味,要尋些刺激?
“只要郡主殺得了我,生死由命。”他聲音依然輕柔,就象和他茶苑的茶客閒聊。
“還是滿了五年再算比較合適。”
無憂撇了撇嘴角,轉身手枕了頭,躺倒下去,斜眼睨著仍在自斟自飲的美人。
她過去習殺人,並不只是理論上,自十八歲起,六年來接了警方不知多少次買賣,不管明裡暗裡,已數不清到底殺了多少個黑幫難纏的首要人物,沒有一次失手,也正因為時常要去完成這些任務,才造成工作頻頻失業。
不知這個人比那些黑幫老大的本事如何?
“話說回來,你所謂的違約也太過牽強,你不先罵我,我豈能去啃你?再說,男女親嘴的事,女人比較吃虧,好吧?”
惜了了一張美人臉瞬間漲得通紅,手中持著的茶杯重重的頓上几案,臉上泛了黑,瞪著手撐了頭,面朝他半躺在對面的無憂,實在想不出面紗後是怎麼一張沒皮沒臉的面容,過了好一會兒,神色才重新緩和下來:“下不為例。”
無憂驀然翻身坐起,手臂攀上桌緣,向他移了過去,跪坐在他身邊,一把奪了他手中茶杯,對了光,舉在眼前慢慢轉的看,漫聲道:“是你罵我下不為例,還是我親你下不為例?世間交易定要講個公平,不公平的交易,我沒興趣。如果你先開口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