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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歷等方面,直追先賢,不相伯仲,一上來,頗不示弱,很有氣象的。
歐陽修做到翰林學士,解縉也做到翰林學士;歐陽修在宋仁宗、宋神宗身邊做過侍讀學士,解縉在永樂登基後也做過侍讀學士;不過稱謂略有不同,一為龍圖閣大學士,一為右春坊大學士,實質相差無幾。因此,少年解縉,在吉水家鄉,發奮進取,埋頭鑽研之際,無論讀經典,求學問;無論練文章,作詩詞,他的標杆就是歐陽修。以這位鄉先賢在北宋時期,政壇的輝煌,文壇的璀燦,雙雙精彩的局面定位自己,釐定他人生一世的努力方向。
他個子雖矮,但志向奇大。他聰明睿智,靈活圓通,有腳踏實地的幹勁,更有出人頭地的理想。別看他跌倒在眾人的奚落嘲笑聲中,卻敢在打油詩中,大言不慚地自奉為“解學士”。看來他深信,他解縉一定會走出吉安,一定會走出江西,有朝一日,一定會成為真正的翰林院大學士。果然,一切都如他所願地達到理想境界。也許個子矮的人,頭腦離心臟的距離較近,供血充足,所以,三十多歲,他就以超常的智力,出類拔萃的學識,成為當時中國第一部大百科全書《永樂大典》的總編輯,真是何其了得?
在中國,數千年來,叫做士,叫做文人,叫做知識分子的階層中絕大多數人,由於其心靈深處,對於權力,有一種親和性;對於長官,有一種趨迎性;對於統治階層,有一種依附性;對於名利場,有一種競逐性,因之特別崇信孔夫子的“學而優則仕”之說。矢志不懈,奔走終生,一息尚存,鬥爭不止,懸樑刺股,囊螢映雪,以書為磚,敲開仕門。這種與生俱來的,不教自會的本能,如蛾趨火,如蠅逐臭。
於是,凡文人當官者,或想當官者,無不處於這樣的蠅營狗苟之中。沒做到官者,內心空落落地,惶惶不安,做到了官者,生怕坐不穩當,惴惴不安;做了不大的官者,要往上爬往上攀,怵怛不安;官做大了者,又怕高處不勝寒,忐忑不安。總而言之,那按捺不住的“入仕”情結,那百折不撓的“為官”情結,既痛苦,又追求,既煎熬,又貪戀,既戰戰兢兢,又屁顛屁顛,既清高不屑,又樂此不疲。
然而,“學而優則仕”,談何容易?這一句話,包含著“學”,“優”,“仕”三個層次,它們不是必然的步步登高的階梯,而是殘酷無情的,不斷淘汰的過程。由“學”而“優”,猶如螞蟻上樹,能爬到樹頂的“學而優”者,少之又少。由“優”而“仕”,更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掉進湍激的河流中成落湯雞,成溺死鬼者,多之又多。因此,能夠過橋的“優則仕”者,每朝每代,也就是屈指可數的幾個。而明初的解學士縉,應該算是出類拔萃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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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學士之死(2)
他最了不起的一點,就是這位解學士,遭遇過朱元境,朱允炆,朱棣,朱高熾,凡祖孫三代,共四位皇帝的文人,固然,一方面可以說,他把這些皇帝給玩了,另一方面也可以說,無論你怎麼精明,最後的結果還是皇帝把你給玩了,這也是中國長期封建社會里文人遭遇皇帝的必然下場。
《明史》稱他“幼穎敏”,當非虛言,他是少見的“學而優則仕”的極為成功的一個例子。對他來說,取得功名,如探囊取物,唾手可得,“洪武二十一年舉進士。授中書庶吉士”,幾乎沒費什麼勁,走完這個過程。
對於這位接獲喜報,滑倒街頭的新科進士而言,最關鍵的不是馬上授予官銜,也不是馬上進入朝廷的要害部門,而是,這位個子小,年齡也小的解縉,得到明太祖朱元璋的特別垂青,特別關愛,除他以外,有明一代,再無第二個。
這個特例,大概只有朱元璋自己明白奧秘,為什麼破格優待解縉,簡直就是一個歷史之謎。因為他是中國歷史上的暴君,因為他幾乎不會對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