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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裴聽得眉心一皺,忙快步走進內室,看到床上鼓著一個包,從頭到腳蓋得嚴嚴實實。
紀裴想起昨晚薛矜的眼淚,心裡到底有些心虛,他緩步走過去,斟酌半晌,才緩緩開口道:「你身子如何了?要不要請個太醫來瞧瞧?」
被窩裡的人卻沒有回答他,只是微微動了一下,紀裴耐心等了一會兒,見薛矜還是沒反應,立刻擔心起來,怕自己手底下沒輕重,真的傷了他,於是伸手就要拉被子,沒想到薛矜卻死死擋住,不讓他掀開。
看薛矜還有和自己掙扎的力氣,紀裴反倒放下心來,他鬆了手,在床邊坐下,思慮片刻,謹慎開口道:「昨夜……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你若心裡有委屈只管說,我也會抽空上門去跟令尊謝罪,無論什麼責罰,都一一領下,絕不違抗半分。」
紀裴說完話,被子動了動,掀開一條縫,露出兩個眼睛,亮晶晶看著紀裴,聲音還悶在裡頭,嗡嗡的,「你知道你昨夜做了什麼?」
看著薛矜小兔子受驚般的眼神,紀裴心裡的罪孽更深了一層,他在心裡嘆一口氣,點點頭,「害你受委屈,是我不對。」
「那你還記得我們說了什麼嗎?」薛矜又問。
紀裴這下倒是被問住了,昨夜意識太混亂,他只記得他難抒的慾望和薛矜滿臉的淚水,兩人具體說了什麼話,他倒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不由得陷入沉默。
薛矜一見到他這樣子,猛地從被子裡鑽出來,指著紀裴叫道:「你全都不記得了?!」
紀裴不語,可那表情分明是不記得的,他心虛看向薛矜,薛矜的臉紅彤彤的,也不知是氣的很是悶的,眼中盛滿了委屈和羞憤,彷彿紀裴忘記了什麼山盟海誓一般,「紀裴!你混蛋!你王八蛋!你沒良心!」
罵聲噼裡啪啦從薛矜口中蹦出,紀裴做了虧心事,只能受著,薛矜罵得急了,被自己嗆到,猛地咳嗽起來,紀裴忙湊過去,撫上他的背,輕拍了兩下,薛矜作勢要推開他,可是手抬起來頓了頓又落下,只是將臉別過去,哼了一聲。
「是不是說了什麼要緊事?」紀裴替薛矜順氣,薛矜半個身子靠在他身上,就像是被他攬在懷裡。
「沒什麼要緊事,全是廢話!忘了也好。」薛矜突然低下頭來,輕嘆一聲。
嘆聲極輕,卻砸在了紀裴的心頭,他低頭看著懷裡的人,黑亮的頭髮下一張臉蛋精緻小巧,由於激動帶著微紅,身上還有隱隱的皂香傳來,紀裴的手停在薛矜的後背,一時間沒辦法移開。
他們昨夜做了最親密的事,可今天一早自己卻撇下他一個人,也難怪他這麼生氣。
想到這裡,紀裴微微收緊手臂,將薛矜半摟住,柔聲道:「我知道你生氣,要打要罵,都由你,只要你高興。」
「我幹嘛要打罵你。」薛矜被摟著,後背貼著紀裴的胸膛,結實又溫暖,說話的語氣就軟了下來,小聲嘟囔。
他卸下了一身的嬌蠻,看起來很是惹人疼,紀裴望著他的鼻尖,心底驀的一軟,手不由自主撫上薛矜的肩頭,感覺到手底下的人身子實在太過單薄,便低下頭,小聲又問了一遍,「真的沒有受傷嗎?」
薛矜大窘,他想說只是那樣怎麼會受傷,下意識抿住嘴巴,用力的搖頭來掩飾自己的害羞,誰知離得近了,搖頭幅度太大,重重嗑在了紀裴的下巴上,紀裴吃痛悶哼一聲,下意識按住薛矜的頭,「撞哪兒了?」
薛矜側過身仰頭看他,見紀裴被自己撞的牙齒嗑破了嘴唇,溢位點點血跡,他一下慌了,手忙腳亂去翻找手帕,為紀裴擦拭傷口,「怎麼也不知道躲開,你是個傻的嗎?」
紀裴輕笑,「可不是個傻的,被世子妃罵傻了。」
薛矜沒忍住,嗤笑出聲,用力在傷口上一按,紀裴疼的倒吸一口涼氣,看到眼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