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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矜座於主座上,端著茶杯冷冷看著她們,二人同時跪下,盈盈拜倒,以此說:「奴婢張氏、文氏見過世子妃。」
「張氏。」薛矜叫道。
丹鳳眼的女子抬起頭,直視著薛矜的眼睛,應道:「奴婢在。」
薛矜又看向另一個,「文氏。」
文氏仍是不敢抬頭,非常恭敬地給薛矜拜了拜,道:「奴婢在。」
「你們二人誰進府時間早?」薛矜用杯蓋一下下抹著茶盞,不經意地問。
張倩如忙道:「自然是奴婢,奴婢是惠明十三年夫人做主抬進侯府伺候世子的。」言語中帶著得意。
惠明十三年,那便是七年前,紀裴才十八歲的時候,既然是夫人做主的,明面上的身份應當沒有問題,只是背地裡怎樣還需細細查明。
薛矜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仍由她們跪著,飲完杯中茶,才道:「世子病著,夫人讓我進府來就是照顧世子的,所以從今往後,沒有我的吩咐,你們不得擅自出入沉風閣。」
兩人顯然沒料到薛矜會出此言語,都有些吃驚,文荷香還沒來得及說話,張倩如便搶先道:「世子病著,奴婢們理應輪番侍疾,且能勞煩世子妃一人照料。」
「需要你們的時候我自會吩咐,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每日早上的請安別遲了。」薛矜說著欲送客。
「可是……」張倩如還想再說些什麼,文荷香在一旁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制止了她。
二人行了個禮,轉身離開,她們走後,薛矜才回到內室換衣裳,雖然侯爺和夫人免了他的請安,但是作為一個讀過聖賢書懂禮守禮的人,薛矜還是決定去一趟,畢竟這是剛來,以後去不去就看他的心情了。
兩位姨娘剛剛走出溪雲齋的院子,張倩如就一把甩開了文荷香的手,憤憤不平道:「你方才拉著我做什麼,他那麼專政獨權,還不讓我說了?」
文荷香拉著她緊走了幾步,遠離了溪雲齋,才小聲道:「姐姐這個急性子往後該改一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位世子妃的來歷,惹不起我們還躲得起。」
「你怕他我可不怕,我是夫人做主的,他還敢對我怎麼樣?」張倩如瞪著一雙丹鳳眼,顯然很是氣憤。
「姐姐,此一時彼一時,世子現在病著,府裡就是他說了算,好歹咱們先忍下,等世子病好了,再替我們做主也不遲,橫豎他是娶進門沖喜的,一個男人又能如何。」文荷香提醒道。
「哼。」張倩如冷哼一聲,甩手走了,文荷香回頭朝溪雲齋的方向望了一眼,也低著頭快步離開。
薛矜去到侯爺院子的時候,侯爺在外辦公未歸,夫人正在小佛堂禮佛,見到薛矜,忙由丫鬟扶著走出來,一把拉過薛矜的手,心疼道:「孩子,辛苦你了。」
薛矜甜甜一笑,露出一個小酒窩,「母親,不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
他這一聲「母親」叫的侯爺夫人直接傻了眼,愣在那裡半天沒反應過來,薛矜又叫了一聲,夫人才忙尷尬應了一聲,拍著他的手,直說辛苦了。
兩人在桌前坐下,夫人問起紀裴的病情,薛矜想了想,沒有將中毒的真相說出來,只是說紀裴還是老樣子,夫人心裡雖然著急,但是想著薛矜也不過才進府一日,就算真有效果也不會這麼快,於是好言好語地安慰了薛矜半晌,也是安慰了她自己。
薛矜被夫人留下一同用了晚膳,從夫人院子出來,天色已暗,深秋的夜風帶著濃濃的涼意,迎面吹來,薛矜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柳芽忙將一直拿在手裡的披風給薛矜繫上,關切道:「少爺昨晚就沒休息好,今日回溪雲齋好好休息下吧,世子那裡奴婢和畫梅會照拂好的。」
薛矜搖搖頭,還是徑直往沉風閣去了,畫梅正熬了藥要給紀裴端去,薛矜上前攔下,親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