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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辭職理由不真實，沒透過。”程乾極力忍住怒火，把辭職信扔到她面前，紙張輕飄飄落到地上。
“怎麼不真實？真實且存在。”林星然撿起地上的辭職信，一臉無所謂。
“林星然，你怎麼變得越來越無理取鬧了？”程乾被她的反應氣得快喘不上氣，眸底的怒火快要衝天。
但他還是盡力壓制怒火，語氣慢慢平緩下來：“關於賄賂客戶跳槽的事，只要你向我服軟，我既往不咎。”
“我沒有做過這些事，為什麼要認？法治社會，凡事講究證據，你有什麼資格批判我？”林星然目光堅定。
“你不是治好眼睛了嗎？睜大眼睛看看。”程乾拿出幾張照片，攤在桌面上。
赫然是她給王老闆賠禮道歉的畫面，他竟然無恥到去跟蹤她！
無恥到惡意歪曲事實，逼她就範！
“幾張照片不能說明什麼，您還有什麼證據嗎？都拿出來。”林星然面不改色，表情鎮定。
照片都出來了，她竟然還能面不改色。
“可以，這麼些年沒見，你的心理素質越來越高了。”程乾站起身，走近她。
“拿不出了嗎？那我可要拿出我的證據了。”林星然後退幾步，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從包裡拿出錄音筆，將他們談合作的過程完完整整放出來。
林星然做事向來縝密，每次談合作，她都會把過程錄下來，事後再去反覆聽幾遍，以免造成工作上不可彌補的損失。
王老闆確確實實想挖走她，但她拒絕得也很乾脆。
“您身為上司，是非不分，隨意怪罪辱罵公司員工，我的辭職理由有什麼問題嗎？”林星然看向他的目光只有冷淡，再也沒了當初的愛意，一切煙消雲散。
她追他的時光裡，受了多少閒言碎語？
他沒有給過任何回應，沒有替她說過任何一句話。
“跟著你這樣的領導，我沒有任何發展的前途。”
幾句話，把程乾噎得說不出話來。
上學的時候，他怎麼沒發現林星然這麼能說會道？
她在他面前永遠是一副乖巧討好的模樣，從來不捨得跟他說任何過分的話。
他的心口被刺得很疼，疼到無法呼吸。
這下他沒有理由了。
他慌了。
“對不起，然然，我錯了。”程乾的眼眶微微發紅，他向她低頭。
他很想抱一抱她，但現在的她渾身是刺。
“我只是想你服服軟……別走好不好？”
“真的，我接受不了你這樣對我，接受不了你結婚的事實。”
“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樣……”
他說了很多很多，從未有過一刻如此慌亂。
然而，面前這個女人內心毫無波瀾。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你做夢。”林星然惜字如金，不屑再跟他單獨相處。
踏出辦公室門口，她的心情十分爽快，同樣也釋懷。
大仇已報，暢快淋漓。
林星然回到工位整理自己的東西，蘇簡簡一臉擔憂：“然然，你真辭職了？”
“辭職？怕是被開除的吧？程總上午開會把她罵慘了，我說她怎麼這麼順利談成合作。原來是找好下家了。”羅雲嬋從周部長辦公室出來，撞見這一幕，翻了個白眼，嘲諷道。
部門員工們紛紛開始議論起來，看她的眼神充滿複雜。
林星然收好自己的東西，起身向她走去。
抬手就是一巴掌，動作快準狠。
“啪”的一聲響，人狠話不多。
羅雲嬋那張細嫩的面孔上瞬間出現紅巴掌印，一時沒反應過來，臉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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