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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熱毛巾一直沒斷,這才將巴巴的把這傢伙從鬼門關前救下來。
院長說歪名好養活,就給他取外號叫二狗。
印象中二狗小時候很粘我,夏天總喜歡從隔壁床爬過來挨著我睡,罵也不聽,打也不跑,不過這傢伙的身子一直都是冰冰涼的,還很軟,捏起來手感很好,抱起來也很涼快,所以也就隨他便了。
重申,我是個很正常的男人,那個時候才六歲……
冬天的時候,他用三週零花錢作為代價,每晚都抱著被子靠在我身邊取暖,大概是來的時候凍怕了,所以經常偷偷的趁我不備,從另一邊鑽過來抱著我睡。
這小子是我救回來的,也應該由我負責,至少那時候我是這麼想的。
那倒是段黑歷史了,小時候不懂事,再加上孤兒院本來就沒什麼條件,多的是男生擠著一起睡,大夥都知道孤兒院買不起更多的床位,也沒在意什麼。
我還清楚的記得,有一回院長說給女生們買了點頭飾什麼的,這小子鬼精鬼精的偷了一根紅繩回來,綁在頭上,氣喘吁吁的跑來問我好不好看。
我打量著他那一副羞澀的樣子,不悅的說道:
“有點娘,明天坤哥給你從老登那兒偷副算命裝瞎子的墨鏡出來,你戴戴應該會好一點。”
“嗯……好的呀……”二狗紅著臉微微點頭。
事實上,我們那時候真的穿過同一條褲子。
但肯定沒穿過同一條裙子。
如果說,那時候對我最為忠心耿耿的小黑子,估計就是二狗了,每次來人想領養他,這小子都會抱著人家大腿一個勁的哭嚎,裝瘋賣傻的,死活都不願意離開。
他還信誓旦旦的和我說過,要一輩子做一個小黑子,做艾坤最為得力的一員猛將。
甚至我被收養後都會時不時想起那個傢伙。
仗義的兄弟,聽話的跟班,一直以來都是我除了老登最為想念的家人。
直到……現在……
我看著坐在對面的二狗,少女的小手不像別人那般細嫩,倒是帶著粗糙的痕跡,此刻正放在腿上,不安的來回撥弄著。
違和感撲面而來,記憶裡那個一頭短髮的臭小子成了如今青春靚麗的大姑娘,當真是生兒育女?
我嚴重懷疑二狗是不是去了趟泰國。
還真應了那句話,小時候都是兄弟,長大就變成兄弟姐妹了。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作罷,畢竟,坤哥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小黑子的。
“所以,”我努力克服心中那詭異的感覺,面無表情的試探著問道:
“我走後,你就一直在這?”
二狗點點頭。
“為什麼?”
“我怕走了,就再也等不到坤哥你回來了……”
我嘆息一聲,腦海中莫名奇妙的響起一句話來:
“灑家只恨你不是男人,否則,灑家定要與你皆為異性兄弟!”
氣氛尷尬到極點,足以讓人窒息。
平心而論,當你印象中最鐵的好兄弟長大後成了姑娘,以一副飽含愛意的眼光羞答答的看著你……
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倒是無所謂,即使恢復了部分情感,也依舊是那個沒什麼表情的冰塊。
只是……好兄弟看我的眼神……
很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