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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宋棲,好久不見了,你有沒有想我啊。”她語氣裡,帶著幾分調笑。 ‘成永順’,哦不,現在應該叫蘇歲安,它茫然地擦拭了一下眼角,有些僵硬的抬頭朝洞口的方向看去。 我猛地站起身,因為動作幅度太大,扯到了剛開始凝固的血液,傷口再度裂開,溫熱的鮮血再次順著被劃破的傷口流下。 手掌心剛清理乾淨的傷口,也驀地開始隱隱作痛。 “別那麼激動嘛,我又不是來找你打架的,我拿完東西就走,絕不會打擾你們繼續嘮嗑的,你放心啊。”杜安安應是看到了我的動作,竟開口勸阻起來。 “你把我師傅怎麼了?我師傅要是出事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我的心臟一陣一陣地揪著疼,我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師傅吉人自有天相,他老人家一定不會有事的。 “嘖,”杜安安輕嘖一聲,“宋棲,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沒想到我們打了這麼多次交道了,你還是不瞭解我啊。不過沒關係,我們來日方長。” 縱使我再遲鈍,也能猜到方懷遠他們現在沒事兒,只不過被外面的屍體絆住了腳步,才讓杜安安有機可乘。 “此人和你有仇?要不要我替你殺了她?” 我正盤算著從這裡爬上去的可能性,蘇歲安就忽然開口,猝不及防的,我被嚇了一跳。 我嘴角抽動,這位大哥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啊?殺了杜安安? 杜安安再不濟也是個玄門中人,而它是個邪祟啊!況且,我和它之間的關係,好像還沒到它為我殺人的地步吧。 “你剛剛不是‘嗖’的一下就上去了嗎?要不,你考慮考慮帶我上去?” 我斟酌了一下,和它打著商量。 它回過頭冷冷地撇了我一眼,“小丫頭真會開玩笑,我還等你師傅那個牛鼻子老道士來找我們呢,怎麼可能帶你出去?” 我瞬間洩氣,也是,它的目的是逃出生天,現在外面情況不明,萬一出去之後它被一道驚雷劈死了,那我們可沒地方找祁鈺了。 無奈之下,我又緩緩坐了回去,繼續往裡加著柴火,從洞口照進來的光本就微弱,現在更是一點光都透不進來了,想來外面天已經黑了。 我舉著衣服繼續烘烤,一直沒來得及處理的傷口開始發癢,半乾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加之這裡的環境本就陰暗潮溼,身體便自然而然地發冷。 我只得將手裡的外套放下,圍著火堆來回踱步。 一邊走一邊尋著柴火,得先把這晚熬過去才行,恰逢此時,我一天滴水未進的肚子也開始抗議,‘咕嚕咕嚕’直叫。 我隨手從巖壁上扒拉了一堆葉子就往嘴裡送,反正沒毒,難吃總比餓死強。 “小丫頭,你餓了?要不我送你去找你大師兄,在那裡面待著,會讓人忘記飢餓。”蘇歲安看到我的動作,突然開口。 我眉頭微蹙,忘記飢餓,那是不是也意味著會忘記時間,甚至久而久之,會忘記自己是誰? 那那個女人,又是如何保持著清醒的意識十幾年? 莫非鏡子碎了會改變陣法嗎? “要不你把我大師兄先放出來,反正你都答應我師傅了,只要我師傅願意救你,你就會放了我大師兄,現在你還沒被雷劈死,所以我師傅也算實現了諾言。” 我勾唇,老傢伙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想套路我。 我要是答應了,它還不一定把我送到什麼鬼地方呢,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呀,警惕心不要這麼重嘛,咱們之間也算是生死與共了,而且你就不怕你大師兄一個人在那個空間裡遇到危險嗎?你去了,還能幫幫他呢。”它繼續循循善誘。 如果不是我謹記鬼話不能信,只怕我現在已經上它的當了。 “是嗎?陣法是你佈下的,你直接把他放出來,他不就脫離危險了?” 我油鹽不進的態度氣得它直接別過頭去,沒有再跟我搭話的意思。 這樣也好,我也不想和他虛以委蛇,虧我剛才還同情它兒時的遭遇,現在看來它也不過是個老滑頭罷了。 傷口又開始發癢,之前被屍體抓傷的那裡尤其難受。 我撩起袖子拆開紗布,藉著火光看到傷口的疤痕已經開始脫落,我咬咬牙,徑直朝著中央的水塘走去,冰涼的水觸碰到肌膚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