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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隊長猛地回頭,對上的是方懷遠那雙清澈的眼睛。 “老方啊,我為這事兒記恨了你整整二十年,我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的愛人,就因為你的一句話,連轉生的機會都沒有了。” 陸隊長看著他,苦笑道。 “你強行將她的魂魄留在你身邊多年,她早就虛弱不堪了,她本可以去轉世的,你為什麼非要執著呢?這就是命啊。”方懷遠長嘆一口氣,道。 我眼睛死死地盯著跟在他身後的祁鈺手裡的早餐,口水嚥了一次又一次。 “小師妹,快過來吃早餐。”還不等我開口,祁鈺就招呼我。 我如脫韁的野馬似的朝他,啊不對,朝他手裡的早餐飛奔而去一把搶過,“謝謝大師兄。” 我一邊狼吞虎嚥,一邊看向方懷遠:“所以陸隊長復活的不是他的愛人嗎?那為什麼陸隊長說都已經看到她的身體成型了?” 我為了讓你們解開心結付出了忍飢挨餓受凍,還平白捱了一巴掌,總該滿足我的好奇心吧? 沒錯,在陸隊長走後,師傅跟我說起了這段往事,不過他也沒有細說,只簡單的提了幾句,然後讓我想辦法讓陸隊長將這件往事說出來,這樣也有助於他們兄弟和好如初。 我當時內心當然是十萬分抗拒的,但誰讓這個老頭擱那兒跟我就是一陣哭訴,沒辦法,誰讓我心軟呢。 “當時他招來的,是你們楊柳村那條河裡封印著的東西。”方懷遠面色凝重:“如果讓他完成儀式,那以那東西的報復心理來看,只怕會帶來毀天滅地的災禍。” 陸隊長說當初其中一份命書是奶奶給他的,而方懷遠又說陸隊長招來的其實是楊柳村河裡壓著的東西,彼時我甚至都還沒出生,奶奶這麼做,目的到底是什麼? “不可能!”陸隊長目眥欲裂,吼道:“我明明感受到了,就是雙兒。” “師叔,精怪最擅長迷人眼,以你當時的執念,你又怎麼能確定當時的自己不是被迷惑了呢?”祁鈺忽然開口: “雖然我不知那地下到底封印著什麼,但迷惑一個滿心執念的術士,想來應該也是輕而易舉的。” 陸隊長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迷惘,嘴裡一直唸叨著不可能,命書不可能騙自己。 我吸了一大口豆漿,心滿意足地將盒子扔進垃圾桶,提醒道:“既然我現在是命書的主人,那我是不是能看到雙兒的命運?要不我幫您看看?” “不必了。”我身子忽然被人往後一拽,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中:“已經死了的人,過往就會在命書上消失,出現在地書上,對了,地書也就是你們俗稱的生死簿。” 我回過頭,奇怪道:“你怎麼來了?” 秦珏笑得如沐春風,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他的臉色看起來比上次差了很多 他寵溺地颳了一下我的鼻子:“當然是來讓陸國梓再見故人的。” 他話音落下,一道倩影出現在辦公室。 陸隊長看到她的瞬間,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圓了雙眼,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手略微顫抖著。 他嘴唇囁嚅著,好半天才有些哽咽的開口:“雙兒……,是你嗎?” 話音隨著淚水一起落下,時隔二十年,他再次見到早已死去的愛人。 我奇怪地掃了一眼秦珏,眼裡滿是疑問。 他搖搖頭,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我道:“這件事以後再跟你解釋。” “是我,我現在地府當差,今天冥王大人特意給我批了一天假,讓我上來見你。”她笑得溫婉,眼裡蓄滿了淚水。 “你們地府這麼缺人手嗎?她給你幹了這麼多年連一天假期都沒有?”我和秦珏咬耳朵。 腦海裡不由得閃過神女的一襲紅衣,提著劍的英姿。 本想開口問點什麼,話哽在喉間又咽了下去,他怎麼可能會跟我說實話呢。 “我又不是不給俸祿。”秦珏理所當然地道。 好一個惡臭的資本家。 我在心裡默默吐槽。 說話間,那對早已陰陽兩隔的戀人已經緊緊相擁。 哪怕時隔多年,他們依舊有說不完的話,而方懷遠和祁鈺,睜著一雙大眼睛,生怕錯過一點細節。 臨別前雙兒面色糾結,最後還是問了一句:“我的孩子,她現在怎麼樣了?” “她很好,現在名叫姜嵐,你生在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