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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到月央宮,小行子和小源子已在門口候著,見我回來,急急地相迎,一邊往裡面通報:&ldo;湄主子回來了。&rdo;
秋樨和紅箋帶著ju心她們也走出來,我笑道:&ldo;怎麼回事?&rdo;
秋樨舒了一口氣,說道:&ldo;湄主子總算回來了。&rdo;
我知道他們是擔心我了,紅箋攙著我的手,說道:&ldo;去了這麼久時間還不見小姐回來,命小行子他們去接,說是早就離開了鳳祥宮,又命人去打聽,又說在鳳祥殿外還與雲妃娘娘起了衝突,大家都擔心得緊。&rdo;紅箋一直習慣喚我小姐,在月央宮裡她還是喚我小姐,在外人面前也跟著秋樨她們喚我一聲湄主子。
我在他們的簇擁下來到梅韻堂,秋樨是聰明人,將身邊的人都驅散了,讓我靜靜地坐會。喝了一盞西洋參茶,便回暖閣歇息去了。
躺在椅子上,秋樨細心地為我剝橘子,一邊輕聲說道:&ldo;方才皇后那邊傳來懿旨,明晚開始新晉的宮嬪就要準備侍寢。&rdo;
我聽後點點頭,心裡卻凌亂不堪。
她遞給我一瓣橘子,似有話說,卻終究未說出口。其實她想要問的,我知道,她憂心我今日在鳳祥殿外與雲妃之間起了衝突。
我吃著橘子,淡淡說道:&ldo;我沒事,今日與雲妃只是不冷不熱地相識一下,定是下邊的奴才把話給傳得重了。&rdo;
站在一邊的紅箋隨即看了我一眼,我只當無事般吃著橘子。
接連幾夜的夢讓我很是疲倦,加之今日早起,又到皇后那參見許多的嬪妃,確實很累。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心中卻無法安靜。我至今還不明白皇上為何不讓我參加選秀,就直接召入宮中,又賜我婕妤的封號。自從那日從迷月渡的歌ji做了嶽府的千金,我就隱隱地感覺到此事非同尋常,這許久以來,我連自己做了誰的棋子都不知道,怎能不憂心。加之我這特殊的身份令後宮的嬪妃已注目,若是明日皇上再召見我侍寢,到時只怕會惹來更多的非議。真的是如謝容華所說,想要盡力掩飾,也是不能了。
她是明白人,而我亦不糊塗。
就這樣在憂心中迎來了晚霞,窗外已是暮色疏淺,寒鴉衣啼冷,似在悲秋。晚膳我吃得很少,一來沒有什麼胃口,再者近日噩夢纏身,暮色來臨心裡就有種無名的恐慌。以前我最喜在明月下撫琴讀書,可如今,卻這般怕黑。
獨自走在庭院,清幽的月光灑落在蒼苔古石上,桂花香影在風中搖曳,看著這深深的樓臺殿宇。彷彿與兒時的籬笆小院隔了萬水千山,想起那白雲掩親舍,桑梓故庭園,如今,人在宮中,心卻如飄萍,迷惘悵然。此刻的我,是深深的體悟到了白天謝容華所為何嘆,想必也是看到這重重疊疊的樓臺殿宇,卻被困入其中,不得解脫。都說一切是命定,可是也有人說命運可以改變,聰明如我,卻不知如何改變我目前的處境。
皇宮縱然繁華鼎盛,只是絕不是安逸度日的地方,太多的爭鬥。尤其是後宮,自古後宮多紛爭,這如許多的女子,一生只能鍾情於一個男子,為其付出,為其守候,從紅顏熬到白髮,能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能有幾人?縱然一時取媚得寵,也難保他日不失寵。
我需要想個辦法,儘量地避開這些紛爭,安靜地守在月央宮,做我當年的沈眉彎。也許終我一生孤寂,可總是好過在刀尖上行走。如果說在後宮的生存是一場賭注,那麼,我認輸。
秋樨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為我披上錦緞披風,細心說道:&ldo;娘娘,屋外涼,還是進暖閣去歇著吧。&rdo;
我看了她一眼,心中頓時有了想法。
走進暖閣,我低聲對她說:&ldo;你且去交代小行子,命他為我請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