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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樣她都承擔不起，就是這樣，卑微而渺小。

她挽著複雜的髮髻，珠釵輕搖，一身旗袍把她的身材勾勒的更加修長飽滿，明明已經幾年過去，她的臉依舊明艷動人，看到封淮時，那張粉唇微微張了張，她似乎不太確定一般，問，&ldo;封淮？&rdo;

封淮笑了，他很自然的就給了女人一個擁抱，&ldo;媽媽居然認不出我了嗎，我可是一直一直記得媽媽的樣子呢，就算化成了灰我都認識啊。&rdo;

這效果，就和&ldo;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rdo;差不多。

柳如清臉色微微變了變，卻沒推開他，只是放柔了聲音，問道，&ldo;怎麼突然就回來了，還不提前告訴我，居然長這麼高了，難怪我一開始不太確定。&rdo;

&ldo;不是啊，我才沒想回家。&rdo;封淮鬆開手，退後一步，歪了歪頭，&ldo;我是來找哥哥的，唔，是哥哥送我回來的。&rdo;

柳如清這才注意到離封淮有些遠的江喻，她微笑，&ldo;麻煩你了，好了，都進來坐吧，晚上爸爸會回來，一起吃個飯嗎？&rdo;

看上去好像是家庭和睦的樣子，卻明明連自己的親兒子都認不出來，繼子也是表面親近實則疏離，不過她顯然並不在意。

柳如清端來了水果，眼神劃過沙發上恨不得時刻黏在江喻身上的封淮，張了張嘴想阻止他，又陡然停住了。

&ldo;你也好久都沒回家了，不如這次就在家住上一段時間吧。&rdo;她放下果盤後端莊落座，動作得體而優雅，&ldo;至於封淮‐‐也一起，怎麼樣？&rdo;

&ldo;不需要，我一會就走。&rdo;江喻依舊是不假辭色的樣子，就算對待繼母也不會有絲毫好轉，他說，&ldo;你管好你兒子就夠了，別讓他再跑到我的學校。&rdo;

封淮像是沒看到柳如清臉上的尷尬，他笑嘻嘻的又添了一把火，&ldo;不行啊，哥哥，媽媽她管不了我呢，你和她說也沒用啊。&rdo;

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厭惡了，用著開玩笑一樣的語氣，直白的揭開真相，毫無自覺，何其無辜。

&ldo;封淮！&rdo;柳如清手指收緊，又驀地鬆開，恢復成了最初的樣子，&ldo;到媽媽這來，這麼大了還黏著哥哥像什麼樣子。&rdo;

江喻伸手要推開封淮擱在自己肩上的頭時，感覺到對方在碰到自己的手後，很是親暱地蹭了蹭，柔軟的髮絲擦過指尖，手感出乎意料的好。

讓他想起以前養的那隻金毛犬。

就連顏色都那麼像，他無意識地又摸了一把。

柳如清的表情有些掛不住，她是不喜歡封淮，但這也是她的兒子，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更別說那個人還是他名義上的哥哥，而眼前的這一幕，讓她整顆心都沉了下去。

不管怎麼說，這種單方面毫無保留的親近，實在是越界了，如果有一天，江喻不再拒絕，她難以想像到時候江家將會亂成什麼樣子。

她可以把封淮送出去寄養，不代表她願意讓兒子當一個男人的玩物。

所以她這幾年完全讓封淮淡出了家裡的視線，沒想到，封淮卻自己回來了……

不是她杞人憂天，而是那樣的容貌，就算他精神有問題，那種完全繼承了父母的美感，無可挑剔的容貌，真的有人能拒絕嗎。

或者如果讓那個男人知道的話‐‐

所以，她咬唇，再次重複，&ldo;封淮，你聽話，好嗎？&rdo;

這次封淮終於動了動，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