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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皇后懂了,太子這是愛民如子,為那些正遭受苦難的百姓,悲痛難受呢。
她的太子,果然是個心地善良的,朱皇后拍了拍太子肩頭,寬慰道:「太子,別難受了,母后懂了。堅強點,帶著你的數萬將士,上陣殺敵,殺得倭寇片甲不留,為那些枉死的百姓報仇雪恨!」
不愧是出身將門,又當了數年國母的,朱皇后慷慨激昂鼓勵一陣後……
太子盧湛立馬感覺激情澎湃,彷彿自個已經騎在戰馬上,金戈鐵馬,橫掃倭寇,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對,殺得倭寇哭爹喊娘,舉手投降!
盧湛雙眸再次亮起來。
見兒子徹底恢復了精氣神,朱皇后放心了。隨後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抬手到太子臉前,「嘩啦啦」晃了兩下手中的信箋。
盧湛心頭一顫,面上卻不顯,還故作俏皮,臉龐微微後仰,避開眼前的信箋,笑問:「母后,這是什麼?您給兒臣備下的踐行禮物嗎?」說著,還探手去拿。
信拿到了手裡,看到上頭真真的筆跡,看著開頭的稱呼「太子哥哥」,盧湛心口一痛,卻極力忍住,反倒裝出一臉疑惑樣,晃了晃信紙:「母后,這是什麼東西?什麼人膽敢如此不要臉,寫下這等淫穢語句?」
朱皇后雙目注視著太子雙眸,一字一頓道:「你當真不知情?」
盧湛反問:「母后,您這是什麼意思?兒臣該知情什麼?」
見朱皇后只管盯著他,久久不語。盧湛又突然擺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母后不會是懷疑兒臣背著灼灼,與旁的女子鬼混吧?這封情書,便是鬼混的證據?」
朱皇后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
還疾言厲色警告道:「太子,眼下正是黨爭的時候,你可別分不清好賴,因為一點兒女私情,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咱們現在急需林灼灼爹孃的支援,你可別犯糊塗!」
盧湛「嘩啦」一下,將信箋甩在地上:「母后,捉姦要捉雙,僅憑不知打哪來的一封信,就硬栽贓兒臣對不起灼灼,也未免太荒唐了點!」
衣袖一甩,背手在腰後,氣急敗壞地側對朱皇后。
朱皇后還從未見太子如此跟她生過氣,一時,也有些拿捏不準。
莫非真與太子無關,這封信乃旁人栽贓陷害的?
有人故意寫了封情書,捏造太子和林真真的醜事,然後破壞太子和林灼灼的感情,繼而破壞太子與林國公府的聯姻?消弱太子的姻親勢力?
順著這條線索想下去,說是栽贓陷害,倒也說得通。
畢竟,眼紅太子聯姻林國公府的,大有人在,譬如大皇子,又譬如二皇子,還有那個四皇子。
盧湛瞧出母后在重新思考了,面色緩和下來,擺出儲君查案的氣勢,問道:「母后,您手裡這玩意,打哪來的呀?」
朱皇后實話實說:「方才在御花園裡,撿到一隻受傷的信鴿。」
盧湛一聽,原本慌亂的心平靜了下來。如此看,八成是真真又給他飛鴿傳書時,信鴿不知怎的受了傷,掉落到了御花園裡,才鬧出這檔子事。
並非有人知曉了他和真真的事,蓄意捅到母后面前。
如此,倒是好辦多了,日後讓真真不再使用信鴿傳書便是。
但是,此時此刻,必須將母后的思緒釘死在「有人栽贓嫁禍」上,是以,盧湛又故意引導道:
「母后,那信上的落款寫著『林真真』,這幕後之人當真是用心歹毒,其心可誅!要活生生離間兒臣與屬下的關係!」
「此話怎講?」朱皇后不解。
盧湛「哼」了一聲,衣袖再次一甩,娓娓道來:
「兒臣不是要南下攻打倭寇嗎?才剛剛厚著臉皮,向父皇討要了蘇炎這個軍師,後腳,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