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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救護車來了,醫護人員抬著擔架跑進廣場,林唯一拒絕上擔架,被單文暉攙著胳膊,兩人並肩向廣場外的救護車走去。
沒人理會攸晴,她呆呆地站在長椅旁,第二次目送林唯一跟隨救護車離開。
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少,美食節結束了一天的營業,悅來國際也快要打烊,大樓外的霓虹燈陸續熄滅,攸晴的周圍便暗了許多。
她一直站著沒動,感受著寒風刺骨,突然想起什麼,挪動腳步走到垃圾桶旁,把林唯一的外套從桶裡撿起來,拍打掉上面的灰塵,重新披回自己肩上。
外套上,早已沒了他的體溫和氣息。
臨走前,攸晴最後一次抬頭看天,厚重的雲層並未散去,預示著明天還要下雨。
她看不見星星,也看不見月亮,同樣的,看不見那隻飄走的熊二。
攸晴鼻子一酸,攏緊外套,垂著腦袋離開了廣場。
——
在彥城大學西南方向三十多公里處,有一片原生態沼澤地,多年前被彥城政府規劃為濕地公園。依託著這個景區,周圍誕生了不少民宿,紅姐客棧便是其中之一。
攸晴沒有回學校,打上一輛計程車,一小時後來到了濕地公園旁的民宿區,沿著小巷往裡走,找到了紅姐客棧。
深夜的小巷寂靜無聲,燈光寥寥,偶爾能聽到遠處傳來幾聲狗叫。攸晴垂頭喪氣地拿出鑰匙開院門,門一開啟就感覺不妙,勁風撲面,一隻拳頭迎面襲來。
攸晴反應夠快,猛地向後下腰,那腰身柔若無骨,堪堪避過那一拳,可還沒來得及起身,一隻腳又橫掃而來。攸晴右手在地上一撐,飛起一腳踢過去,沒踢到目標,反而被對方抓住了腳踝。
「咦?今天居然穿皮鞋?」那人語帶疑惑,攸晴已經認命地不再反抗,任由對方用力一拉,整個人就撲了街。
可憐林唯一的外套,再一次遭受蹂/躪。
「你是不是一直在偷懶,都沒練功?」
低沉的男聲在黑暗中響起,攸晴心情不好,乾脆趴在地上裝死。
院子裡突然燈光大亮,笑聲此起彼伏,一道嬌滴滴的女聲呵斥道:「譚蘇!你有完沒完?有你這樣對妹妹的嗎?」
叫譚蘇的男人走到攸晴身邊,彎腰把她拉起來,上下掃了她一眼,疑惑地問:「怎麼穿成這樣?這是誰的衣服?」
林唯一的外套本來就是oversize款,穿在攸晴身上就更顯肥大,她沒好氣地說:「要你管!」
說完就氣鼓鼓地進了院子。
譚蘇鎖上院門,跟在攸晴身後,問:「林唯一的?」
攸晴:「……」
這是預設了。
譚蘇失笑:「牛啊,搭上線了?」
攸晴差點被梗死。
院子裡圍坐著幾個人,正在進行一場燒烤派對,烤爐上擱滿了肉串、烤翅、香腸、玉米棒……香氣四溢,油水噗嗤作響。
那些人都是客棧的長租客,有帶著孩子來旅居的年輕夫妻,有出來找尋靈感的中年男作家,還有退休後全國旅行的時髦老阿姨……攸晴寒假時在這兒過的年,週末偶爾也會過來住,和他們都很熟。
她年紀小,長得又討人喜歡,那些人見到她都會熱絡地與她打招呼:
「晴晴,過來坐,我們正吃著呢。」
「今天怎麼來這麼晚?」
「譚蘇太過分了,一會兒哥幫你削他!」
有個五、六歲的小女孩遞給攸晴一根烤腸,叫她:「晴晴姐,給你吃!」
攸晴接過烤腸,驚訝地說:「果果,都快十二點了!你怎麼還沒睡覺?你爸媽也太不靠譜了吧!」
果果的媽媽叫瞿美娥,聽到攸晴的吐槽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