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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
曾雅東並不是脆弱的女人,相反,比起絕大多數人同齡人,她堅強、聰穎,且從不缺乏直面鮮血的勇氣。從災變初始到今日,她見過太多的友人死在眼前,也品嚐了太多的生死別離,她覺得自己內心足夠強大,心腸也足夠麻木,她能夠接受更糟的現實,只是無法用臆想去代替或許未曾發生的事實。
對於許多人而言,災變之後的日子帶給他們更多的是恐懼、絕望、死亡,而曾雅東早已擺脫了懼怕與迷茫的困擾,與她來講,最難熬的莫過於無力,對即將發生的、已經發生的、或許發生的……無力挽回、無力阻止、無力改變。
在縣政府的辦公室裡,曾雅東無力挽回同行戰友的生命,只好再蘇嵐的疾呼下用苗刀親手結果他的生命;在戈壁灘的最後一夜,曾雅東無力阻止kenny與當權派的死鬥,只得隱忍心緒與蘇嵐告別;在花鳥島歡天喜地的這個清晨,曾雅東無力改變新廈洋號徹底失聯的現實,只能強顏歡笑隨同大部隊一起裝貨登船。
災變以前,曾雅東這種性格的女生並不討喜,這種女生習慣分享喜樂、深埋哀愁,她們以歡顏迎人,獨自品嚐著酸澀,緣由無他,性格使然;災變以後,這種性格的女生存活機率更大,因為她們能夠給予身邊的人一種莫名安全感,一種有別於大環境下緊迫危急的放鬆情緒。與姜河那種愣頭青的二百五不同,曾雅東的心思是細膩的,她知曉行與不行、能和不能、該或不該,雖然自從和蘇嵐混在一起,她的行事作風時常與從前背道而馳。
山風搖曳,人聲鼎沸,曾雅東是冰冷的,連帶著如花般的小麥,也是鬱結的。
小麥和曾雅東不同,小麥畢竟是少女心性,她的不安與惆悵更多的來自於‘東東姐’眉宇間的不安和憂慮。與潘珞相比,小麥是幸運的,她的堅強蛻變自身邊人的潛移默化,而非親身血淚浸染鑄就,假使這個丫頭能夠成功登島開始‘新生’,不消太多時日她就能夠徹底脫離這個哥那個姐的庇護。然而,火候還沒到,所以小麥只能半主動半被動的放大著曾雅東的情緒。
“東東姐,走吧?”小麥身子還在發育,別的不說,這些日子頭髮就長了許多,披散下來都能蓋過小屁股了。曾雅東閒來無事,用皮筋給她紮了兩根長而順的羊角辮,配上可人的娃娃臉,直如漫畫中走出的蘿莉一般。就是一身破衣爛衫有些煞風景。
這種髮型並不適合在行屍縱橫的城市中游走,由此可見,花鳥島的日子是多麼愜意。拋開令人煩憂的許多事不說,這幾天小麥上廁所都不需要曾雅東相陪,簡直像回了自己家一樣放鬆。
“嗯,走罷。”曾雅東收回眺望的目光,帶著幾分母愛的意思揉了揉並不比她矮多少的丫頭腦袋,眼裡萬千思緒匯成一汪幽泉,注視著眼前的小丫頭,眼神逐漸變得溫柔了許多。
兩個姑娘這幾天一直睡在燈塔,她倆享受著‘特殊待遇’,在花鳥島暫且無需參與勞作。值崗的兵哥哥也樂於大小倆美妞陪伴,三人整日閒聊胡扯,日子倒也過得飛快。只是小麥不知道,當她熟睡之時,燈塔前守望的人有兩個,一個是兵哥哥,一個是東東姐。兵哥哥在例行值崗,而東東姐,不曉得在夜裡守望著什麼。
小麥的手錶沒電了,指標一直停在不知是哪一天的九點零八分,她捨不得摘,所以總是認錯時間。不過今天還好,大部隊開拔時間本來就早,忙碌了一上午,這會兒看天色大概也快八九點的樣子。島內人群越來越少,基本都已經轉移完畢,渡輪汽笛聲依舊聲聲催人,不知駕駛員是不是沒吃藥,沒完沒了拉動汽笛,生怕行屍不知道海中一隅還有大堆可口人肉一般。
當權派的具體轉移方案完全公開,和新廈洋號那天一樣,也是全員大會,無奈島上沒有擴音器,那天可累壞了負責喊話的校官,整個就是人肉大喇叭,領導背後說一句,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