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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著楚晅看過來的目光，韓王一陣尷尬，當時是他沒有聽勸。可這尷尬中又帶著幾分他自己說不出的難堪與憤怒。
&ldo;王爺無需自責。&rdo;楚晅好似沒有看到他的尷尬，&ldo;先與我說說官家怎麼說的吧？&rdo;
韓王把垂拱殿的事講了，末了自己又忍不住怒道：&ldo;二哥簡直是……簡直是不知輕重！&rdo;
&ldo;嗯。&rdo;楚晅也同意他的說法，&ldo;王爺應是早就見識過他的無恥了。&rdo;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ldo;許久不曾見過大哥了，也不知大哥在南宮怎麼樣了。&rdo;被他這麼一說，韓王又想起自己被逼瘋的大哥。
&ldo;大哥睿智，自是無礙。&rdo;楚晅自小和韓王一起讀書，與被廢為庶民的趙元佐也十分親厚，和他一起叫他大哥。
韓王自是聽出他這話中的遺憾與想念，一時也有些感慨，&ldo;若是大哥在就好了，大哥有勇有謀，又自幼隨阿爹上戰場，可是……&rdo;
看著他緊捏著茶杯的手指泛白，楚晅有些失神，大哥他怕是早已對陛下失望了吧。
&ldo;只要官家沒有召回曹將軍，以官家對曹將軍的寵信，王爺便無需太過擔憂曹將軍。&rdo;想起眼下最重要的事，楚晅忙收斂了心神，&ldo;只是民將軍從不會違逆官家的命令，此次冒然進攻涿州，定是有人挑唆。&rdo;
&ldo;這個趙元僖！&rdo;韓王立即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怒不可遏地摔了茶杯，&ldo;在他眼裡，家國也沒有他那齷齪心思重要嗎？&rdo;
&ldo;權力總是最誘人的。&rdo;楚晅忍不住譏諷。
&ldo;哼！&rdo;韓王冷哼，&ldo;那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rdo;他此時眼神堅定，一抹殺意自他眼中閃過，任誰也想不到平時溫潤謙和的韓王竟有如此狠戾的一面。
&ldo;你有這個想法便好。&rdo;楚晅拍拍他的肩膀，平息他的怒氣，&ldo;若不然大哥和你，早晚被他吞的一根骨頭不剩。&rdo;
&ldo;我知道，你是怕我心軟。&rdo;被他安撫，韓王的怒氣收了不少，可心中的意志卻更加堅決。
&ldo;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rdo;楚晅起身，抖開摺扇。
&ldo;明之！&rdo;韓王喊住他，突然很認真地看著他，&ldo;你真的不能……&rdo;
&ldo;王爺。&rdo;楚晅的臉上瞬間沒有了任何表情，看著他的眼神只有冷漠，&ldo;我以為你懂。&rdo;
韓王苦笑，突然有些無力，擺了擺手，也不再留他，都說皇家無情，楚晅才是把這件事看的透徹無比。他不願入朝，更不願做王府屬官，作為好兄弟，他不能勉強他。
……
五月初九，天還未亮，韓王剛從睡夢中醒來，楚晅便不請自來。
這個時候，楚晅徑直來了王府，必然有急事。
他顧不得喊人來侍候洗漱，自己匆忙穿了衣服便準備出去。
&ldo;發生何事了，王爺這般著急？&rdo;王妃潘氏被他吵醒，發現王爺竟是從未有過的著急。
&ldo;沒事，&rdo;韓王看了她一眼，按著她躺下，&ldo;明之來了，我去看看。&rdo;
&ldo;妾身侍候王爺。&rdo;潘氏連忙起身。
&ldo;不用了，你躺著吧。&rdo;韓王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