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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特殊的惡祟,它們不管是智商還是力量都比普通惡祟強出數個級別,它們既會將‘兔’當成食物,也會獵食比自己弱小的‘狼’,但同樣對‘蟲’沒有什麼興趣。
羆雖然危險,但好在數量稀少,加上平時都蟄伏得很深,有時連續幾個月也見不到一個。”
狐狸補充道:“我們既不是狼也不是羆,我們是屍伯,獨立於生物鏈之外。我們只吃自己養的豬——就是真正的豬,和蔬菜。至於你,你也不屬於生物鏈中的任何一環。你不是蟲,因為蟲只吃霧原分泌出來的甜水和假肉,你從來不吃那些東西,是白童一直在找東西餵你。你也不是兔,兔子一旦甦醒就不會再變回蟲,你不一樣,你是反覆橫跳,睡睡醒醒,沒完沒了。”
白童?
陳震馬上想起了棺材上的白色男孩。
原來是他一直在喂自己麼?
想著想著,他又想起了滿屋滿地的無頭死蛇,頓時頭皮一陣發麻。
他不會是拿那些東西喂的我吧!
狐狸見陳震一臉凝神苦思的樣子,還以為陳震不明白誰是白童,於是說道:
“那是一個白頭髮、白衣服,一身白的小男孩,看起來也就一兩歲的樣子吧。我們懷疑他可能是一隻極其厲害的羆,秀才曾見他殺過別的羆,輕輕鬆鬆,一下就把對方弄死了,嚇得秀才很長時間不敢再去那個地方……”
“好了。”
冬姐拍拍狐狸的肩膀,中斷了他的發言,一邊又朝陳震擺擺手:
“你也不用馬上給我們答覆,先休息一下吧,喝點熱茶,吃點東西,這裡很安全,所有事情都可以慢慢來。”
“你們就不怕,我待在這裡,會把那個白……童引來嗎?”陳震疑道。
冬姐笑了:“你在這裡很安全,有人照顧,有東西吃,他是不會來的。再說,我知道他消失了,和墓室、銅門一起消失了。”
陳震愕然,難道說,自己真的在不自知的情況下進過一扇門?
他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很大,回想起來,在白童消失的那一剎那,與他一同消失的好像不僅僅是棺材,而是周圍的一整片空間,都跟著一起消失了。
這時陳震突然想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可你們……為什麼會……選中我?”
從冬姐之前的話中就能聽出來,屍伯們確實是在很久以前就開始關注自己了,並不是在自己進入銅門之後才突然找上自己,換言之,在很久以前,他們就預知到自己會進入銅門。
冬姐回應道:“不是選中了你,而是發現了你,絕大部分兔子在第一次逃亡的過程中就殞命了,這三年來你共計逃亡八十二次,卻每次都能肢體健全地活下來,如此特殊的你,無法不引起我們的注意,另外,白童對你的特殊關照,也讓我們感到好奇,但也僅僅是好奇而已,直到你今天進了銅門,我才確定,你的確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聽冬姐再次言及“銅門”,狐狸先前被壓下去的好奇心又燃了起來,當場抓住冬姐的胳膊,焦急大喊:“你到底都看到什麼了啊,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冬姐並不理會狐狸,她奮力將胳膊從狐狸手中抖出來,指指三米外一張乾淨的床:“那張床是羊倌留下的,他失蹤以後就一直空著,你就睡在那吧。”
說完她便朝不遠處的一扇木門走去,狐狸喋喋不休地嚷著:“冬姐,你到底看到什麼了呀?”,也跟著一起過去了。
陳震沒有到床那邊去,而是找了一個遠離瘋子的位置坐了下來,面對屋子裡這三個似人非人的存在,他實在無法卸下心中的戒備。
但同時他又不得不承認,眼下確實是他這三年來最放鬆的時刻。
他盤腿坐在地上,騰出一絲心思,仔細觀察起了周圍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