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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的神色變得異常緊張,每次它提到法則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彷彿所有的自信、從容都在這東西面前徹底崩塌了,只剩下無休止的卑微和恐懼。
陳震很想知道貓口中的“法則”具體是怎樣一種存在,但看到貓這副戰戰兢兢的樣子,終究還是沒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來。
一人一貓在隧道中默默行進著,在肉眼望不穿的黑暗深處,不時傳來一陣輕微的細響,聽上去很像是軟物不斷撞擊地面聲音,但聲源的距離太遠,根本無法判斷那聲音究竟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
陳震發現,相比於霧氣籠罩的小區內部和樹影繁茂的灰林子而言,這條隧道里的氛圍反而更讓人感到安心,至少在這個地方沒有肆意橫行的惡祟,也沒有擾人心智的詭異低語。
不過很快,陳震就發現了黑暗隧道的危險之處。
剛開始,隧道里的路只有一條,道路兩側就是石磚壘砌起來的完整石壁,但隨著不斷深入,這些石壁上開始出現一個個洞口,每一個洞口裡,都是不知通往何處的岔路。
走得越深,岔路就越多,大約一個小時之後,路徑單一的隧道,已經變成了由無數分支岔路構建起來的複雜地宮。
即便能在黑暗無光的情況下看到東西,陳震也無法在如此複雜的地下結構中辨認方向。
再這樣一個人工打造的地底世界裡,一旦迷失方向,最終的結局只能是在飢餓和脫水中陷入死亡,不管你的修為有多高。
“別說話!”貓突然喊了一聲。
陳震被它嚇了一跳:“我沒說話啊。”
“我覺得你想說!”
貓一臉煩悶地說道:
“殘魂已經消散得連渣都不剩了,我現在完全是憑自己的記憶在找路,你千萬別打攪我,萬一我被你嚇一跳選錯了路,咱倆都得困死在這兒!”
陳震瞪了貓一會兒,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
算了,不和它一般計較,誰讓它是個畜牲呢。
他知道,貓一旦感到緊張,就會變得話特別多,它會用說法的方式來宣洩自己的緊張。
這次貓突然開口,說明它感應到了什麼危險。
這麼一想,陳震也跟著小心起來,一邊走,一邊沉煉心神,在丹田處凝鍊出一口真炁,以備不時之需。
噠、噠、噠、噠……
又走了沒多久,黑暗中再次傳來軟物撞擊地的悶響。
這一次聲源離陳震已經很近了,他明確地判斷出,那是人類赤著雙腳在隧道里走動的聲音。
腳步聲就來自於左前方的一條岔路口,此時它正慢慢朝陳震和貓所在的位置接近。
貓豎著耳朵聽了一陣,旋即便調轉方向,躲進了旁邊的一個拐角處,陳震也緊隨貓的步伐,側身躲了進去。
片刻,左前方的岔路里浮現出了一抹黃色光暈。
漸漸地,這道黃色光暈變得越來越明亮,一個男人舉著火把,從岔路深處的拐角處走了出來。
此時他和陳震大概相距三四十米的距離,火光無法蔓延到陳震的位置,卻能將男人的樣子十分完整地勾勒出來。
對方的年紀大約在五十多歲,皮包骨頭的消瘦身軀上纏滿了手指粗的荊棘條。
棘刺穿透薄薄的衣服,扎破了裹在衣服裡的皮肉,衣褲表面佈滿了乾涸的血點,在男人的眼睛上,還綁著一條深黑色的眼罩,上面用白色顏料繪製出了符文樣的圖案。
陳震觀察了男人一會兒,總覺得這個人應該不是瞎子,如果他是瞎子,為什麼要點一支火把呢?
這個人之所以將眼睛矇住,似乎是在進行某種奇怪的儀式。
“壞了,這傢伙被法則纏上了!”
貓悶悶嘀咕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