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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的神色顯然不好看：&ldo;裴言先生，我並不太清楚您的身份，但是您的性命是我們救來的，希望你不會恩將仇報，不過就算你想，我們也並不是什麼隨隨便便就能……&rdo;

裴言頓了頓，還沒有回答薇薇安已經開口了。

&ldo;裴先生是人類，我們從前就認識！&rdo;

&ldo;你們從前是認識，&rdo;艾也頓了頓，有些無奈地看著薇薇安，&ldo;可是誰知道這兩年之間發生了什麼？難道你敢說一句聯盟裡面沒有內鬼？&rdo;

&ldo;你……&rdo;薇薇安頓了頓，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抬頭看著裴言。

&ldo;薇薇安……&rdo;裴言聽到艾低聲說了一句，&ldo;你不是感情用事的人。&rdo;

薇薇安恍若雷擊，身子僵了僵，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

的確，在裴言身上她變得有些不理智了，裴言出現的地點和時機的確有些古怪，但是她並不想去懷疑對方。

&ldo;抱歉，&rdo;裴言嘆了口氣，旁邊人緊張的弦兀然繃緊，直等著他接下去的話，&ldo;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兩年發生了什麼，請等我之後解釋，現在我手無寸鐵，性命也在各位手上，請先讓我弄清楚我身上的事故。&rdo;

艾想了想，拔出了腰間的配槍，然後點了點頭。

艾先生真的是個品格非常優秀的人，裴言想，如果是他的話，並不打算放過給自己留下後患。

大概是覺得躲不過了，裴言也不想藏著掖著，他雖然搞不懂亞瑟在這兩年之間到底幹了什麼，但是這裡是深海，是人魚的地盤，如果嵐想對他做什麼，那麼應該不會這麼委婉地透過這麼麻煩的東西，因為他看起來顯然並不熟悉人類的高科技。

他向前走了兩步，直直看著對方。

&ldo;這應該是我問你吧，我為什麼會在這裡？&rdo;

看到他以後對方的神經似乎兀然輕快了下來，像逃過了一劫一樣。

&ldo;啊……沒死就好。&rdo;

黑髮的人魚聳了聳肩，然後似乎已經開始研究怎麼關掉這麻煩的人類東西。

什麼叫沒死就好？裴言的怒火兀然從心中生了起來。

&ldo;喂，&rdo;他眉目冷冷地看著對方，對於亞瑟的惱怒都加諸在面前這人身上了了，&ldo;你要殺我？&rdo;

&ldo;不不不，&rdo;嵐挑了挑眉，笑道，&ldo;我可不敢，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rdo;

&ldo;是嗎，你有並不是沒幹過，&rdo;裴言怎麼都不能從這堆沒頭沒腦的對話中明白這兩年發生的事情，&ldo;既然不是你，那是誰？&rdo;

亞瑟嗎？

裴言甚至忍不住想要直接開口問道，但是又忍住了。

&ldo;不是我要殺你，是有人要殺你，&rdo;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笑得很諷刺，&ldo;愛情總是讓人變得有些盲目，那種虛無縹緲的感情總是讓人不惜以身犯險，是嗎，裴言先生。&rdo;

盲目的愛情？裴言一怔，這是在說誰，說他，還是亞瑟？

&ldo;……等等，&rdo;雖然不懂對方在說些什麼，但是裴言並不打算就這麼糙糙結束這無聊的對話，畢竟對方現在幾乎是唯一和亞瑟能連線的東西，&ldo;亞瑟在哪裡？&rdo;

嵐似乎早知道他要問這個問題，眼睛朝邊上瞄了瞄，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