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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赫伯特我真的要死了，&rdo;少年搖了搖頭，眼淚順著濃密的睫毛落下，瀕死的少年似乎也依然有一種觸目驚心的蒼白的美，白鱗種的美貌是上帝的恩賜，連殘缺都是美，&ldo;我，我很感激你……&rdo;

常年的虛弱和試驗已經拖垮了他的身體，他似乎真的已經堅持不住了。

所有的白鱗種都是孤傲而有野心的，然而，他所見的，只有無窮無盡的白色密室。

那象徵著王權的地方，他甚至都沒有見過。

&ldo;你不會死的，&rdo;赫伯特用力將少年橫抱了起來，&ldo;我會救你的。&rdo;

&ldo;我……&rdo;少年眼淚輕輕落下，&ldo;我騙過你……赫伯特。&rdo;

赫伯特步伐微微一怔，輕輕笑了笑：&ldo;我知道。&rdo;

少年微微一愣，直直地看著對方。

&ldo;我現在看起來一定特別聖父吧，&rdo;赫伯特聲音微微帶著自嘲，&ldo;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不會愛上我的。&rdo;

&ldo;……嗯？&rdo;少年怔怔看著他，一時連難過都忘了。

&ldo;我見過人魚皇，現在的人魚皇，&rdo;赫伯特笑了笑，&ldo;我見過真正的他，不是那種實驗室一起組團去看他做研究的那種，那個時候的他只會慵懶得笑，那些人就真的以為他是我們圈養的寵物。&rdo;

&ldo;我不一樣，我見過真正的他，&rdo;赫伯特眼神裡劃過一絲讚嘆，&ldo;他和你一樣，是真正高傲的生物，所以我知道你一開始只是在誘惑我，人魚……就是這樣的生物嘛。&rdo;

&ldo;那……&rdo;少年剛要開口，卻被赫伯特打斷。

&ldo;想問我一開始就偽裝的目的嗎？&rdo;赫伯特眼神有些狂熱，又有些甘之如飴地看著懷中的少年，&ldo;為的不就是此刻嗎？&rdo;

少年怔怔地看著他，彷彿第一次認識他。

&ldo;是不是覺得我忽然陌生起來了，&rdo;赫伯特輕輕笑了笑，&ldo;沒關係，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彼此瞭解，而不是像以前那樣畏首畏尾的。&rdo;

少年忽然覺得對方的懷抱溫暖了下來。

他少年被囚，內心曲折而扭曲，明明高傲卻被如此折辱的心態造成了內心的病態，然而唯有此刻……這瀕死前的時刻，面對著他唯一熟悉此刻又忽然變臉的男人，竟然覺得說不出的溫暖。

&ldo;那我們去哪兒？&rdo;

&ldo;我們……&rdo;男人略微頓了頓，然後嘴角抬起一個隨意的笑容，&ldo;我們去見人魚皇。&rdo;

&ldo;他能救我嗎？&rdo;少年微微張開口，眼睛一亮。

&ldo;當然，這本來就是我們交易的條件，&rdo;男人開口道，&ldo;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rdo;

少年疑惑地看著他。

赫伯特停下來，仔仔細細地看著他。

&ldo;告訴我你的名字吧，我……我會一直愛你，直到我面臨我的死亡。&rdo;

……

亞瑟吻開青年眼角的淚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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