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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總是逃不過的吧。

深淵。

那毒刺來得太過密集也來得太過突然，裴言沒有想到在人魚這邊竟然還是以冷兵器為主的，雖然也有簡單的機器構造，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人魚的力量和人類果然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上面的。

尤其是以力量見長的變異紅鱗種。

即使是在海水之中，那速度也快得嚇人。

不過片刻，裴言便已經看見好幾條藍鱗種命喪在毒刺之下，那尖刺不知道是什麼緣故，穿透力極強。

這場襲擊的程度，超過了裴言的估計。

鮮紅的血液開始染紅這一片海域，亞瑟的速度很快，順手撈了兩條死魚當作盾牌擋著，但是他卻非要把裴言裹在魚尾裡，幾乎一直拿自己的背部坦然地面對外面。

然而這種密集的程度，裴言咬了咬唇，他已經聽見亞瑟輕輕的悶哼聲了。

&ldo;哦寶貝兒，別這麼視死如歸的。&rdo;血色漸漸迷茫了裴言的視線，亞瑟的面容忽然變得很柔和，和那團血霧融合在一起，裴言下意識抱緊了他。

他想看一看亞瑟的傷勢，然而亞瑟卻把他裹得好好的。

&ldo;你……&rdo;裴言聲音一哽，忽然意識到當時他被阿斯莫羅劫持時候亞瑟的心情，&ldo;我不至於……非要你……&rdo;

&ldo;嗯怎麼……&rdo;亞瑟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卻還是低低笑了兩聲，&ldo;不想要我保護嗎？&rdo;

裴言沒有回答，血水的濃度似乎又上升了一些，他聽到邊上藍鱗種痛苦的呼喊聲，卻好像怎麼都逃不開。

&ldo;你可不能受傷，&rdo;亞瑟似乎有些虛弱地將下巴擱在裴言的頭上，聲音有些低沉粗礪，&ldo;我要是死了，你還要替我收屍不是？&rdo;

裴言抱緊了他，手指一根一根攥緊。

&ldo;這是粉魚的刺，毒性太強烈了……唔……我要是死了，&rdo;亞瑟像是苦笑道，&ldo;你可不要再找別人，我會吃醋的……你知道，我好小氣的，你身上有一點別人的味道都不可以……&rdo;

&ldo;不……&rdo;

裴言有些顫抖地把頭埋在亞瑟赤裸的胸膛上。

這太突然了……裴言抿著唇，努力讓它不要顫抖。

但是他也已經感受到那種毒素了，似乎開始慢慢麻痺他的身體。

&ldo;寶貝兒……&rdo;亞瑟伸手拂過裴言的臉龐，裴言怔怔地抬頭看他。

&ldo;我死前……能不能，&rdo;亞瑟輕輕地微笑，彷彿下一秒就要撒手人寰，&ldo;我能不能，聽你……&rdo;

&ldo;……什麼？&rdo;裴言有些沒聽清。

亞瑟吻了吻他耳鬢的發。

&ldo;我能不能聽你……喊我一聲老公呀。&rdo;

&ldo;……&rdo;

在這種緊急關頭聽到這種話，裴言還是……忍不住沉默了一下。

&ldo;啊，快點啊寶貝，&rdo;亞瑟痛苦地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