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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心頭一鬆，果然還是可行的，那麼便宜讓他佔點也無所謂。

&ldo;但是寶貝，你知道你剛才說了什麼嗎，你知道……&rdo;他用下半身繼續磨蹭著裴言雙腿間的嫩肉，&ldo;白鱗種只有在發情期裡交配之後，才能變換形態嗎？&rdo;

他垂下頭，聲音壓得越發低，越發讓他蘇麻。

&ldo;所以你剛才，就好像在求著我艹你一樣。&rdo;

裴言一怔，隨即臉燒了起來，又有些惱羞成怒。

&ldo;那真是抱歉了，畢竟我沒有發情期。&rdo;

亞瑟無所謂地搖了搖頭，雖然他佔了上風，但是笑容卻慢慢收了起來。

&ldo;我們可以做交易，但是交易絕不是你說的那樣。&rdo;

裴言心頭一跳，他感受到尖銳的指甲在他的脖頸間壓迫著。

&ldo;是我不殺你，然後你帶我出去。&rdo;

裴言抬頭抿著唇，氣得肝都要炸了。

是的，這種玩意兒腦子裡再怎麼裝滿了精液，也是絕對的強者。

他說的沒錯，裴言從一開始就弄錯了，他的確沒有說不的資格。

&ldo;明白嗎？&rdo;

對方愉悅地吹了個口哨，然後……這次是真的不容抗拒地吻上了人類溫軟的唇。

裴言一根一根握緊了手指，極力讓自己忍耐。

死與活，他還是得活著。

第8章

&ldo;言……言？&rdo;

裴言聽到耳邊有人在叫他，那聲音溫柔又可怕，他太熟悉那個聲音了，他從前總是恐懼，恐懼完了又期待。

他睜開眼睛。

明亮潔白的屋子，滿是百合香氣。

美麗的人類女子坐在他的床邊，細心地替他換下額頭的濕毛巾，溫柔地安撫道：&ldo;沒關係的，你只是體質不好罷了，不會有事的。&rdo;

他眼神渙散，下意識喊道。

&ldo;媽媽……&rdo;

女人撩起他的髮絲，燈光終於打亮她的臉龐，那是一張和裴言有著五六分相似的容貌，精緻得和每一個貴族小姐沒有什麼不同，溫柔得像水一樣，笑起來也像是水裡的花，清透的芙蓉，入水澄澈。

&ldo;沒事的……媽媽在這裡呢……&rdo;

她把裴言抱在懷裡，輕輕呢喃著或輕或重的歌聲。

&ldo;等你開飯了，媽媽讓西瑪做蛋糕給你，你最喜歡西瑪的小蛋糕了不是嗎？&rdo;

是的……西瑪的小蛋糕，裴言安心地閉上眼睛，心裡一份安寧，果然……母親的懷抱永遠是最讓人安心的港灣，什麼都不在乎了，這本來就是他一直在追尋的東西。

&ldo;阿言，你爸爸呢。&rdo;

女人的聲音忽然一轉，尖銳的指甲刺入他的皮肉，他惶恐地睜開眼睛，燈光乍亮，畫面便開始向不堪轉變，那種心臟被插了一把刀一樣滴著鮮血淋漓的不堪。

面前的女人一下子便變了，她不再是象牙塔裡的小女孩，也不是清渠水裡的白蓮。

身後的背景也不再是華麗富貴的殿堂，而是黑暗渾濁的閣樓，透過那麼一點點的光，看到她披頭散髮滿臉瘋狂，紅色的斑點在她臉上蔓延著，不，那不是紅點，而是要長出來的鱗片。

她的眼睛結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