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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仰避讓,就勢倒翻而起,雙腿掄在半空時,毫不容情地連踢不斷,每一落腳都是瞄準了對方上身要穴。
林海如又咦了一聲,為這以攻為守的一招而憶起了什麼。因而回劍下挫,以劍尾重重砸向對方飛踢。
顏承舊這一招倒馬揚塵練得爐火純青,不必看對方招數,瞬息間收腿,翻落於地,壓低重心,橫起黑刃擋於面前,取了個進退皆宜的守勢。
他雖可以聽聲辨位,可對上與自己不相上下的敵手時怎麼也不能大意,於是適才一直強自撐持著看清對方每一招來勢,短短几個往還,眼睛已經酸澀。
闔上雙目緩了一緩,重又張開時,才低聲問道:“青陽林海如?”
林海如抱著梅若影的臂膀緊了一緊,試探著問道:“閣下手中可是追魂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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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凝香與洪炎也已經往來了數招。
兩人都善於毒,卻並不使毒粉,皆因無意傷及無辜。但是半空中飛針飛菱你來我往,大有禮尚往來之勢。
洪炎深為驚怪,他這一把迷香是經多年研究後於最近又進行了改進,觸者立暈。可對方三人卻什麼事情都沒有,只留下遍地打鼾如豬般的睡死大漢。
只聽得空中風聲不斷,因著洪炎和司徒凝香各自都有打算,都替對方將射出的暗器收起,以防射穿帳篷引來外人。
看見彼此相同的舉動,發現似乎都有相同的憂慮,於是又不約而同不再耗費精力接暗器,菱子和飛針全都脫手,最終也都撲簌簌插在了粗布帳上。
兩人默默無言,卻都為對方熟練已極的暗器手法越發驚異。
要知道,這些鐵菱和鋼針因分別挾帶著兩人的深厚內力而來勢猛烈,射到對方近身處都迅疾無聲,然而到了帳邊時卻沒有直透粗布而出。
飛針極細,鐵菱沉重,都是容易穿透而出的,卻竟然都齊落落地累在了帳布之上,顯然是因其上附著的內力及時消弭殆盡。
說來容易,然而做到卻難,暗器自出手至插落,不及眨眼的功夫,能在這等瞬息間做出勁力排程的判斷,並且能精確掌控暗器的走勢,普天下還能有幾人?可兩人卻都好似吃飯飲水般輕易。
洪炎知道自己這次遇到了生平難見的高人。因為相較之下,飛針體小輕弱,更難控制,如此一來,在暗器手法上也已經分出了高下。
帳中狹小,不似野外有大片地方儘可以騰挪閃避。司徒凝香身上攜帶毒針極輕極多,並不吝惜,每次都是數枚鋼針射出,直擊洪炎上中下三路,更封堵了洪炎退路所需的空間路徑。
洪炎也非是可任人欺侮之輩,每次總能在幾乎不可能的境地下幾近奇蹟地避過,腳步輕靈,居然一直沒有踩中地鋪上昏昏大睡的人,還能於讓普通一流高手根本無從反應的角度射回鐵菱。
司徒凝香只覺得這情景似曾在夢中預見般的熟悉,卻說不出究竟什麼時候曾與如此人物對敵過。他心中念著若影毒傷,無意再作耽擱,不及細思對方的來歷,自腰間一抹,抽出一條兩丈來長的指粗黑鞭。
這條鞭與林海如所用並不相同,鞭上生有倒刺,是為了鉤破敵人面板下毒之用。
帳中空間有限,鞭長實為不及。他棄了鞭柄,執起鞭身中段,二丈長鞭便成了八尺短鞭使用著(偶囉嗦一句:按漢尺每尺21。35cm算,…_…|||)。
黑暗中又是一枚菱子射向面門,司徒凝香仗著自己毒術了得,只求速戰速決,不再閃避,張口咬住。
洪炎也在擔憂梅若影的處境,卻不像司徒凝香般因兒子竟然仍存活於世的事實而大喜大悲、進退失措。他一邊勉強著拖延對面那個可說是深不可測的暗器高手,只盼兩個後輩儘早奪回了梅若影,好相攜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