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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在意的雷雙。
“雷雙?”他疑惑地重複了一遍。
梅若影睜開眼睛,看見熟悉的面容正在自己眼前。眨了幾下眼睛,發現自己正在失神。勉強恢復了鎮定,對林海如的注視不閃不避地回敬過去。
不論顏承舊是否會陷入司徒氏佈置的陷阱,還是該如何向林海如坦誠自己的身份,都是令他難解的問題。
毫無疑問,林海如現在與司徒凝香在一起。如果此時卸除了偽裝,坦誠了一切,以後,又該怎麼辦?
林海如是會開懷激動,還是會惱怒他一直的隱瞞?
司徒凝香——司徒若影的父親,是會老懷大慰,還是會疑雲叢生?儘管那位長者知道自己的兒子就是自青陽宮中走失的司徒若影,但現在大概也以為兒子已經亡故。而且,自己畢竟……已經不是那個真正的若影,早在這具身體十四五歲的年紀,就已經取而代之——說起來,那位長者,早在數年前就已經是痛失愛子了。
不論如何,若是坦誠,引起的是各人的情緒,或痛苦,或疑惑,或悵然若失……那相認重聚所帶來的快樂,能否平息這些強烈的情緒?素不相識的父子,能否心無芥蒂地在敵營重地中安然相處?
既然這是一個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就不能不為將出現的各種狀況考慮。
——還不是時候。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不會認同欺騙自己所重視的人的行為。
所以,等離開這裡——離開敵營重地的時候,就是他將真相告知的日子。
只是,一個人將秘密掩埋在心底的焦慮憂急,是多麼的難耐哪。
梅若影強自振起內力,儘管知道對身體無益,還是暫時地壓抑下週身翻騰的寒氣,輕鬆地一頂背後的老樹,站直身來。
“找我?”
“是的。”林海如疑惑地看著他,終於,還是默默轉了身。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穿過忙亂的人群,
林海如難得地思緒紊亂,青年那一瞬間的眼眸,由痛楚到平靜,那些幾乎要不為他所覺察到的隱忍,沒有一點看漏……竟然似曾相識。
曾經,有人也擁有這樣的神情,就像一個難以磨滅的印記,令他無法忘記。
記得,曾經有一個少年,在那段晦澀難熬的時日過後,在他的懷中醒來。臉上身上,猶自殘留著令他不忍卒睹的血汙。眼角眉間透露的卻也是這樣,由掙扎到安心,由痛楚到平靜,幾乎看不出其下壓抑著的忍耐——通透卻深邃,如同千年的古井,幾乎讓他感覺不到井底的寒冷如冰,也如同萬里的汪洋,無法測度海面下的暗潮洶湧。
因而起了疑惑,突然間轉身,問道:“你是否覺得不適?”
梅若影跟在後方,正全力調息,幾乎要撞入林海如懷中。猛地穩住了身形,有些惱怒地抬頭,生硬地道:“沒有。”
“你在發抖。”林海如聽他回答得簡短,不知當如何繼續下去,只能簡短地陳述事實。
“正常反應。”梅若影聽他說得簡短,也以簡還簡地答道。
“……”林海如呆瞪著他,不知為何,從一開始,自己屢次在這個青年面前落了下風。不論是第一次在深夜營帳中,這個青年以色相誘,逼他狼狽而退;還是後來林中交手,青年屢施下作招數,讓他防不勝防……
心中不知哪裡來的無名火氣,年少時曾有的狂氣發作,對方不說,他如今醫術大成,難道還不能自己去把脈診斷?
林海如二話不說,上前一把抓向對方手腕。
尋釁
43'74'
梅若影見對方一手抓來,本能反應下,施展出這月餘反覆練得極其靈巧的小擒拿手,與他在尺許之地拆解開來。
林海如手中一滑,被脫了開去。脈門上被